然而在北宋这个时期,《大学》和《中庸》尚未独立成篇,只是《小戴礼记》四十九篇文章两篇。对于为何要将其单独拿出来,放在《尚书伪经考》之后,陈恪在前言中说道:
自己考证尚书为伪经,绝非要破坏儒家文化根基。恰恰相反,自己是为朔本清源、弄清先儒思想体系,故而才去深入研究,才会发现伪经。但发现伪经不是目,弄清先儒思想体系才是。
那该如何弄清呢?去找《尚书》真经?
找到《尚书》真经固然
古代中文在书写上,是没有标点符号。但是在阅读时为求语气顺畅,和正确理解文章意思,依然需要注意文句起承转合。读书人便会在文章中自行加注记号,这就是所谓‘句读’,如果不懂句读,往往会造成误读,误解作者原意。
因此学生入蒙后,需要‘明句读’,就是学习依靠文章语感、语气助词、语法结构等断句。但是学会句读,依然经常会出现歧义、造成对文章字句误解。
比如‘下雨天留客天留不留’笑话,主客两人通过不同句读,表达出七种截然不同意思,令人喷饭。但要换成在公文、在书籍中,这就不再是笑话,而是困扰和错误。
历史上因为句读不同导致公案比比皆是,最著名就是孔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围绕着其句读,千年来学者争执不休。要是当时有标点,争议自然也就不复存在。
上辈子习惯使然,陈恪无法忍受篇文章从头到尾都没有标点,因此他读过每本书,都亲自标注过‘标点符号’。
在这本《尚书伪经考》前言中,陈恪说文章需要读者自行句读,不仅不便,还会曲解作者意思,这是写作者不负责任表现,要就是故意不想把话说明白。为避免自己意思被误解,也为便利读者,故而他在文章出版时,便提前加注标点符号。
传统句读符号,包括句号和读号,相当于标点符号中句号和逗号。汉代许慎《说文解字》中,还有‘、’号,和‘()’号,因此古代不是没有标点符号,只是没有人将其规范使用罢。
陈恪在书后做个附录,列出十种常用标点符号,并将其作用明确标注。
他这样做,绝不只是为避免自己文章意思被曲解,也并非推广标点符号那简单。他更深层用意,体现在《大学》、《中庸》两篇文章中……
在陈恪原先那个年代,稍稍有点文化人,便知道《论语》、《孟子》、《中庸》、《大学》,并称儒家四书。这四本书构筑儒家思想体系,塑造儒生们精神人格,其重要性如何拔高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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