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谋划中,陆云唯担心,就是陆尚会为求自保,出卖自己父子向夏侯阀低头,那样局面将变得十分不利于自己。但陆信却十分笃定告诉他,陆修会阻止陆尚。而且只要是陆修话,就定能阻止。
果然,天下来,阀主都没出门。而明天便是祭祖前日,各阀阀主都要沐浴斋醮,闭门谢客,所以今天陆尚没去见夏侯霸,就不会再去见……
陆信含笑端坐,双目神光湛然道:“从小玩到大兄弟,自然知道大哥品性。他十分识大体、顾大局,若非被心魔所困,实在是最好阀主人选。”
“呵呵……”陆云不置可否笑笑道:“思来想去,还有件事需要父亲亲自出马。”
“什事?”陆信问道。
“父亲,你老心里最清楚不过,如今朝堂暗流涌动,国家大变在即。至此风云变色前夜,陆阀唯有拧成股绳,力往处使,方有可能安然度过危难!”只听陆修急声说道:“但父亲此时去见夏侯霸,陆阀便再无独立自主可言。夏侯霸肯定要求父亲拿陆信父子做投名状,陆信父子死,陆阀元气大伤、气运断绝,只有乖乖跟着夏侯阀苟延残喘途。到时候,陆问以夏侯阀代理人自居,处处吆五喝六,阀主能奈他何?到那时,不用外人下手,陆阀就要从七阀除名啊!”
陆修通红着双眼,平生头次直视着自己父亲,字顿沉声道:“父亲,为本阀,你无论如何都要信他父子次!”
他目光中喷薄而出愤怒,让陆尚震撼不已,也心寒不已。
陆尚不由满心萧索。原来,连自己儿子都不支持自己……可想而知,自己旦去向夏侯霸低头,陆阀上下会怎样看自己?恐怕再没人会把自己这个阀主当回事儿吧?
“好吧,遵你命,不去。”陆尚手扶着轿栏,缓缓从轿子里走出来,看都不想再看陆修眼。
“祭祖当天,最好趁热打铁拿下大长老。”陆云捻着手中玉石棋子,徐徐说道:“单靠阀主怕是力有不逮啊。”
“嗯。”陆信深以为然点点头。长老会是用来制衡阀主,陆尚自然很难伸进手去。这些年来,长老会早就自成体,哪怕二
“老夫就任你们折腾,倒看看到时候身败名裂,谁能保住你和那对父子……”
老阀主说完,便在管事搀扶下返回寝室,只留陆修跪在廊下积雪中。
……
整个白天,陆云都有些魂不守舍。
直等到天黑坊门关闭,派出去探风护卫都回来,告诉他陆尚整天都没出门。陆云这才放下心来,朝棋秤对面陆信笑道:“看来还是父亲解大伯,他果然拦住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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