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划取消。
“你们毕业后……”
上划取消。
喻繁纠结得有点烦躁，甚至莫名地想抽自己
耳光。他用力抓
他下个客户是来宁城办婚礼
，说是好友们难得聚齐，想趁婚礼前天穿着礼服，跟伴郎伴娘们拍组特殊热闹婚纱照。
拍婚纱照需要摄影师有定沟通能力，喻繁以前就没接过，更别说这次还有伴郎伴娘，他想也没想就推。
只是没过几天，对方又联系上来，价格翻两倍。
喻繁跟对方谈妥风格，约好时间，然后点下王潞安分钟前发来语音：“
为让你知道你自己错误，在朋友圈分享七次《最佳损友》，连学霸都给点赞，你就是屁都不放！”
喻繁对着这条语音发呆。
“这几年直找你，还百度你消息，什
也查不到，还以为你死，都打算再过两年找不到你，就给你立个坟，也算是兄弟为你尽最后份力。”
喻繁盯着天花板，边听边在心里应。
过得就那样。
没良心。
正常，有段时间也以为自己死。
作清理完，睡醒时手机里收到三十多条语音消息。
条条分钟。
他今天休假，躺在床上又眯会儿，才慢吞吞伸手指从第条点开——
“喻繁你他妈……”切掉，下条。
“老子倒霉认识你……”下条。
王潞安声“学霸”，突然好像把他拽回高中教室，他抓着头发解题，而旁边人垂眼握笔，伸过手来，在他草稿纸上简单随便地留下计算过程。
偶尔他看着看着理顺，就会抓住对方手腕，不让他再往下写。
喻繁举着手机按下语音键：“陈景深——”
上划取消。
“他……”
全部听完，喻繁拿起手机按下语音键：“你爸答应给你豪车，买没？”
那头安静会儿。
“买，考本，他能不给买？都开着车去给左宽那家修理厂捧好几次场……”王潞安语带哽咽，说到最后又忍不住骂人，“草你妈，想死你。”
两人没打电话，只是直发语音。实在太久没说过话，语音能给对方留点思考说什时间，挺好。
喻繁不喜欢闲下来，他起床泡杯咖啡，边有搭没搭地跟王潞安聊，边跟他下个客户确定拍摄事项。
“跟狗做朋友都比跟你……”下条。
……
大约在二十五条后，王潞安激情辱骂终于停止，喻繁才眨眨眼，开始字不漏地听。
“你过得怎样啊？听说你在宁城，怎他妈跑这远啊。”
“你有良心吗？当年声不吭就走，现在加回好友还不跟认错，有你这当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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