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拥有这方面的天分,而且是足以让赤坂教练对我的将来抱有期待的天分。
如果我完全没有天分,母亲应该也会
即使对方早已在婚后改姓,母亲始终还是用小仓这个姓来称呼自己过去的竞争对手和其女儿。
每到6点,赤坂京介教练便会出现在滑冰场中。
他是神乐坂冰上体育馆、神乐坂滑冰俱乐部的专任教练。我会加入这间俱乐部,不单单只是因为所处地区的问题,听说赤坂教练也是母亲以前的朋友。
对我来说,教练是我一个很好的知己;母亲自然是不用提,若和担任大学医院放射线科助教授、每天晚归的父亲相比,他也是最能了解我的人。
我是被强迫学滑冰的──
你看你!还学不会!要我说几遍你才会懂啊?」
我在指责声中持续做着动作,不断重复这个过程。
同一个冰面上,其他提早来到滑冰场的孩子们都能随心所欲地滑冰、尽情地嬉闹;而那些孩子的家长们也都聚集在场边谈笑。
为什么只有我不同?为什么我的母亲不去和那些人一起谈天说笑?
因为在冰上练习的时间有限,一刻都不能浪费。这其中的一个理由,是母亲直接告诉我的,但是,当时我幼小的内心却感受到完全不同的理由,这或许纯粹是我从母亲的言行举止中察觉到的。
不知是否百分之百出于自己这样的意识,或是因为自己天生的喜好不同。
我几乎从未对滑冰产生过任何堪称愉快的想法,尤其是在幼年时期。即使如此,光是能够离开母亲的监视,便足以让我忘记许多练习时的辛苦。
「就是这样,响子,你表现得很好。」
母亲总是责备我,而教练则会夸奖我。虽然这是我的日常生活,但是对幼小的我来说,到底何者才是幸福,自己已经无须多言。
赤坂教练明白我母亲的异常,也知道我不想再练滑冰,但是他并未劝说母亲让我离开,当然我的母亲也不可能理会那样的建议;而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简单来说,母亲根本瞧不起其他同在滑冰场上的亲子……理由是母亲自己想瞧不起他们,母亲觉得自己是前花式滑冰选手,女儿也有自己的优良血统──我们和你们不同──这就是母亲的想法。
但是母亲也并非看不起所有人,其中也有让她无法轻视的对象。
当我加入这个滑冰团体不久之后,便有另一个女孩加入,她是母亲童年时的竞争对手小仓香奈子的女儿。
母亲对此感到惊讶,而那同时也加深了我的不幸。刚知道花式滑冰存在的3岁女孩,必须将比自己年长的孩子视为竞争对手,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被拿来比较。
「比你晚加入的小仓都已经学会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