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吸
口气，这才道：“岁忘归，旁人瞧见他落难都避之不恐，你怎
就没心没肺地往上凑？”
岁忘归说不出话。
皇帝满眼阴鸷地盯着地上瑟瑟发抖
岁忘归，半天才道：“端执肃，谋害胞弟，赐死，将这杯污名送去三皇子府。”
老太监惊：“陛下，这……”
与此同时，岁忘归霍然抬头，
老太监喜，连忙后退几步走出去。
不多时，岁忘归满身风雪地走进来，见到皇帝立刻噗通声跪下，额头触地，抖声道：“求陛下开恩。”
老太监正端着杯酒侯在边，见状呼吸顿，为岁忘归捏把汗。
皇帝冷漠地看着他，道：“你要朕开谁恩？如何开恩？”
岁忘归哑声道：“三殿下就算犯不可饶恕大错，但是也是陛下亲骨肉，还望您看在……”
仿佛刮冷刀子风雪夜。
他身着披风，跪在太和殿外，大雪在耳畔呼啸，寒意止不住地往骨子里钻。
在皇帝身边伺候老太监撑着伞弯腰在他身边低声劝道：“小侯爷啊，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不会见您，这冷天，您还是回去吧。”
少年岁忘归摇摇头，张口声音便吹散在寒风中：“
今日定要见到皇上，劳烦公公再帮通传回罢。”
老太监着急道：“皇上这都要歇下，小侯爷啊，您要是在这里跪出个好歹来……”
他话没说完，皇帝便袖子将桌子上成堆奏折扫下去，怒道：“你竟然还敢为他求情？！你看看，这、这些！这些全部都是满朝文武参他折子，毒害太子，结党营私这样事情都能做出来，当真是朕好儿子！”
岁忘归伏地磕头，颤声道：“三殿下不是做出谋害胞弟人，定然有人陷害……”
年少岁晏不谙世事，翻来覆去给端执肃摘罪，说出话根本都没过脑子。
“铁证如山！你又怎知道这事是别人诬陷他？”皇帝气急，盛怒之下捞起个砚台朝下砸下去，直直砸在岁忘归左肩，墨迹洒身。
老太监连忙跪下：“陛下息怒。”
岁忘归轻轻笑笑，哆嗦着胡说八道：“没事，不冷。”
老太监算是看着岁忘归从小蹦?着长大，哪里瞧见过他这样颓然笑法，他被吓跳，将伞放在岁忘归身边，挡住风口风雪，又回到太和殿，打算再劝劝皇上。
只是他刚走到大殿中，却看到皇帝伸手轻轻敲敲桌案，道：“去倒杯酒来给端执肃送去。”
老太监吓跳，满脸苍白，试探着道：“皇上，岁小侯爷还在外面跪着，外面正下着大雪，他身子骨向虚弱……”
皇帝皱皱眉，道：“宣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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