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执肃又摸
摸他
额头，道：“没起烧啊，看来是睡懵。”
他拍拍岁晏苍白小脸，哄道：“忘归，还认人吗？筵席很快就开始，不能再睡。”
老太监吓得也跪下来：“小侯爷！”
玉杯落地，被摔个粉碎。
毒酒顺着喉咙咽下，冰凉中又带着点炽热，他明明害怕绝望得要死，但是还是额头触地，声音发抖：“求陛下饶三殿下性命。”
皇帝怔怔看着他许久，才
把将桌案上烛台挥到地上去，怒道：“还愣着干什
！？快去请太医来！”
老太监忙不迭跑出去。
眼睛片通红：“陛下，求您看在多年父子情份上，饶他条性命！”
皇帝冷眼瞧着他头磕在冰冷地上，许是用力太大，额头破皮，丝丝血迹缓慢留下来。
“陛下！”
皇帝按着书案缓慢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道：“既然你为他求情，那这杯毒酒，便赏赐给你吧。”
岁忘归愣，接着缓缓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
岁忘归依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但还是在低声道：“求陛下……”
求陛下……
额头突然被人轻轻碰下，冰凉触感将岁晏猛地激醒。
岁晏缓慢张开眼睛，端执肃正坐在他床边，皱眉看着他，道：“做噩梦？”
岁晏时间没分清楚这是梦还是现实，只是呆愣地看着他。
皇帝朝着老太监道：“去。”
老太监浑身都在发抖，却不敢违抗皇命，缓步走到岁忘归面前弯下腰，手中木托上玉酒樽微微闪着碎光。
岁忘归呆愣地看着面前酒樽，半晌后抖着手将酒樽拿起来，垂眸瞧着。
皇帝看着他害怕地发抖样子，冷笑声，正要开口，却瞧见岁忘归抖着手突然将酒樽凑在唇边，将酒饮而尽。
皇帝惊，怒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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