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执肃没再多问,让人送来碗热姜汤看着岁晏喝下去,这才转身离开。
岁晏侧躺在床上,嗅着鼻息间清冽冷木香,满脑子胡思乱想,会想着到底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在酒里下毒,会又想到岁?此去南疆到底还能不能回来,没会,安神香效用发作,他浑浑噩噩地睡过去。
耳畔隐隐约约传来呼啸风雪声,岁晏梦中也是
岁晏点点头。
端执肃道:“怎,方才瞧到你直在打哈欠,昨夜没睡好吗?”
岁晏将鞋子脱,坐在床上拥着被子看他,轻声道:“昨天被哥罚抄书,没怎睡好。”
端执肃将安神香丢在旁小香炉中点燃,白烟袅袅而上。
“抄书?你又做什错事?”
想要寻死,而现在却是羞愤交加尴尬不已想死,恨不得头栽到雪地里把自己闷死算。
为什自己每次丢人尴尬时刻都能让端明崇瞧见?
岁晏几乎要崩溃。
他慌不择路地沿着游廊路往前,披在背后墨发上全是白雪,在尽头转几个弯,这才到三皇子府正厅。
今日下着大雪,前来送礼祝贺人也着实不少,岁晏往里面瞧眼,发现大部分都是朝中些文臣,正三五成群相谈甚欢。
岁晏摇摇头,端执肃正在为他把发冠取下来,道:“别乱动,拽掉头发疼得还是你。”
岁晏只好不动,道:“没做什啊,就去趟花楼。”
端执肃动作顿,皱眉道:“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那花楼不是什好去处,就算是逞口舌之欲也不能多去,你去就去,怎还能被你哥抓到,他没把你打死?”
岁晏不想说话,揉揉头发便头栽在软枕上。
岁晏年少时,侯府常年无人,自从端执肃在宫外有皇子府后,他便京城过来蹭吃蹭喝蹭床睡,来二去也都习惯。
端执肃正在同枢个身着墨衣男人不知在说些什,余光扫到门外岁晏,愣下,才对那人说句话,抬步朝他走来。
端执肃把将他拉进来,用手将他墨发上还未融化雪拨干净,皱眉道:“不是在偏院喝茶吗?在这里站着做什,冷吗?”
岁晏冷得牙齿打颤,哆嗦道:“太子殿下在和、哥谈事情,不好打扰……就、就跑出来。”
端执肃眉头皱得更紧,他和旁宋冼交代几句,便带着岁晏走到后院寝房。
寝房中烧着炭盆,岁晏进来没会便感觉头发上雪化为水划下来,端执肃为他将大氅脱下来,轻声嘱咐道:“今日还有忙,你身子骨弱也不要出去胡闹,就在这里睡会吧,晚间筵席开始再来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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