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谢春残还在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洛九江长吐口气,干脆从自己储物袋里摸出小坛子酒来。
他把酒坛递给谢春残,自己另取出坛饮口,示意他喝。
谢春残也是痛快。他拍开封泥,二话不说仰头便饮,清冽酒水自上而下倾泻出道小酒瀑。其中半进嘴巴,另半稀里哗啦地犒劳他灰扑扑
“他是千岭。千岭,这位就是谢兄。”
谢春残恍然大悟:“是右手君,久仰久仰。”
他本想举起双手抱拳作揖,只是左臂断,只抬起空荡荡半截袖子好不尴尬。最终还是改做个不伦不类竖掌礼,看起来像是个落魄贫穷化缘和尚。
寒千岭也对他见礼:“亦对谢道友闻名已久。谢道友对九江有救命之恩,他朋友,就是朋友。”
说到这里,寒千岭非常适时地,用恰到好处疑惑语气问道:“不过‘右手’是怎回事?”
,终于很像是当年和洛九江起开宗立派相声搭子。
洛九江又好气又好笑,息之后终于板不住脸,加力扯着谢春残衣袖拽:“进来吧你!”
这回谢春残没坚持站在他那三寸高门槛上。
他没有刻意挣开洛九江力道,因此拉就下门框。洛九江再次印证自己双目所见:谢春残确实轻得惊人。
如果说他之前在死地里还只是身姿轻盈如燕,那如今简直就真是只燕子,连脊骨都仿佛是中空,点都榨不出重量。
洛九江:“……”
谢春残:“……”
这个问题……这个有点哲学问题,到底要怎跟寒千岭解释比较好呢?
谢春残咳嗽声,面对这个在洛九江描述里圣洁无比、相貌出众清艳,看起来如同天间皎月,水影寒枫般深雪宫主,实在是不好意思跟他形容自己从前是怎带坏无知少男。
他侧过脸,跟洛九江转移话题道:“你还没听跟你说,要求你是什事。”
分别时洛九江与他都是筑基修为,如今洛九江修成元婴,他也修成元婴。只是不比洛九江几番领悟道源和生死奇遇,谢春残经历只怕坎坷非常。
因为他身上气息亦正亦邪,混乱非常,不客气点说根本就是乱七八糟。洛九江当初在里屋察觉到他气息时,甚至把老熟人都当成来者不善刺客。
谢春残温顺地被洛九江拽进院子里,寒千岭则越过二人,去他们身后关上院门。等他再转回洛九江身边时,谢春残果然发问道:“这位是……”
洛九江微微笑——说起来他但凡念寒千岭名字就未语先笑,这习惯也不知道是怎养成。
可能是因为哪怕只是叫声他名字,心里也忍不住泛起来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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