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州道:“南边小国挑衅,好像还炸几座边境城池,京中这才派兵镇压。”
南边之事,湛缱和云子玑概不知,连身边几个武将也未曾听说。
湛缱这小半年心思全在西征战事上,北微内政全权交由云非寒处理。
边境风云多变,南边濒临国都,若说是南边那几个国家趁北微国君不在皇城坐镇来挑衅,也不是没有可能。
今日在皇城中掌权如果是其他人,湛缱早已起疑,甚至现在就能下谕旨回宫,人未到国都也能先剥监国之人权,但这人是云非寒,是子玑敬重哥哥,是前世忠肝义胆云家人,湛缱心中
云子玑攥着信件道:“月州城是军备城,若真有守将私交党羽意图谋逆,此事就非同小可。”
月州城和皇城相对,这中间隔个齐州城。
齐州城是先帝用来掣肘皇城要地,湛缱当年登基就下旨将与齐州城位置相克月州城设为皇城军备城。
若有日齐州城起兵造反,那月州城守将便会从外围包抄齐州城,与皇城守军里应外合,便可化解齐州对皇城威胁。
当日若非湛尧及时撤兵,必会跟月州城十万驻军打个照面。
氏残余逆党密谋造反。
云子玑疑惑:“燕氏还能有什逆党残余?”
湛缱当日肃清手段可谓狠绝,燕氏那些幸存之人,要弃暗投明,要废官剥权永不录用,这样群苟延残喘之徒,还能掀起什风浪?
“还有齐州城在,那里可都是忠心于湛尧人。”湛缱神色凝重道:“子玑难道忘吗?墨玺至今没有下落。”
“陛下是怀疑那枚墨玺被逆党藏匿?他们贼心不死,还想借齐州十万兵马为齐王篡位?”
“看来这场雪下得正是时候,既然暂时回不国都,朕也好久没有巡察月州大营。”
这查才知,月州城十万驻军,早在个月前就被国都调走八万人。
之所以还余下两万,是北微国法规定各州驻军不得少于两万,就算是勤王救驾调去皇城,也不能直接抽空城池里驻军,防是被敌方调虎离山。
问及守将原因,守将说是京中往南边边境调兵所需。
云子玑越听越怪:“南边边境向太平,怎会突然要调兵?”
湛缱:“信中确实有提及湛尧。”
云子玑接过信件细看过去,这字里行间,就差挑明说是云非寒监国这小半年里顾念私情,才让齐王党死灰复燃。
湛缱握住子玑手道:“这信中是家之言,不能尽信,朕没有疑云非寒意思。”
云子玑扶扶额头,二哥曾在背后为齐王说过诋毁湛缱之言,这封信里所言之事,也未必不能尽信。
他真怕二哥为齐王而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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