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来。
第二日云子玑推开窗,看到整座月州城银装素裹,大雪积足有个杯盏那深。
月州城东边就是齐州城,快马半个时辰就能到国都,本来今早就能回宫,如今只能等这场雪结束。
“担心被风吹着。”
湛缱取件云绸大氅披在子玑身上,他身上暖烘烘,惹得云子玑想往他怀里钻,正在这时,窗外积雪上横插封信件引起湛缱注意。
湛缱偏要勉强。
若是把普通宝剑也罢,可这剑是云非池送给子玑,子玑视这把软剑如珍宝。
端兰明安死后,湛缱再也不曾被至亲爱护过,此生他收到礼物,除子姝少时所赠玉佩珠钗,便只有那段银辉神木。
他过去极少拥有,未来也不可能再获得至亲之爱,便只能帮子玑珍惜。
剑终于在他手里合成体。
没有让府衙大费周章,只选客栈最上等客房。
客栈老板今早知道国君和帝妃要来小住晚,直接闭店日,把这间上等客房收拾得万分干净敞亮,应被褥全换上等丝绸,连泡茶茶叶都是府衙珍藏金瓜贡茶。
云子玑体弱之症已经好许多,依旧不能受累,进月州城前还闹着要吃月州城最有名东坡肉,等东坡肉做好摆上桌,他只吃两口就昏昏欲睡,连味道都没品出来就沉入梦乡。
湛缱只好令客栈老板明日再做道来,客栈老板万分荣幸,那厨子也十分激动,看样子为让帝妃能吃上热乎东坡肉,这两人今夜是不打算睡。
夜色渐渐浓重,明月被薄云遮掩。
他搂过子玑,伸手将信件从雪中取出来,信上并无署名,只写“君上亲启”四个字。
云子玑往窗外望去,他们住客房在三楼,若要将这封信悄无声息地投到窗外积雪上,必得有十分得轻功。
湛缱拆信封,里面信虽然有被雪打湿痕迹,但字迹尚算清晰。
信中所言竟是状告月州城守将勾结燕
软剑锋刃忽然割破湛缱指腹,血顺着手指蔓延滴落。
湛缱胡乱扯过手帕,按着伤口简单止血。
这把剑就像难驯服野兽,只在子玑手里温顺听话。
染血指腹上忽然落朵微小霜花,湛缱望向窗外,见深夜开始下起霜。
冰渣样霜花落在他掌心。
断成两截软剑被放在桌上,湛缱自小在军中磨炼,也会些修复兵器技巧。
他并不觉得疲倦,趁子玑睡着,悄悄在深夜替他修这把软剑。
软剑剑刃锋利又有韧性,并不好掌控。
剑是宝剑,宝剑旦断裂,修复起来极为困难。
就连军中最好剑匠都束手无策,说剑既断,就不必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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