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垂腿坐在床边,揉了揉眼睛:“大春走了?”
梁端把布巾打湿,走到床边,一边帮钟雪擦脸一边不耐烦道:“走了,,临走还腻腻歪歪,恶心死了。”
钟雪闭着眼,仰着脸,黏黏糊糊道:“咱们俩昨天亲热的时候,二当家不是也被恶心的吐了一壶嘛,乌鸦别笑猪黑。”
“我们跟他们能一样?”梁端给钟雪擦完脸,拿起衣服,“伸手。”
钟雪低头顶着梁端的胸口,依旧闭着眼,僵尸一样伸出双手,任由梁端给他穿衣服。
“我……”周大春抱着小包袱委屈的走出门,走到姜洛行面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姜洛行指了指一边坐在墙头看热闹的葛越:“我表哥说的。”
梁端皱眉:“表哥?”
葛越把玩着一把银匕首,道:“嗯,表哥,亲表哥。”
他冲周大春勾了勾手指:“表弟媳妇儿,许久不见,不问个好吗?”
借此激起民愤,造成百姓慌乱,来动摇边疆防卫。这些人跟了梁王多年,手脚甚是利索,趁着夜深人静动手,在官兵赶来之前再全身而退,官府抓不到人,便无法给百姓交代,民乱自然兴起。
至于那群人如何在层层防守下混入边城,又如何悄无声息撤出的尚不清楚,但这无关紧要,因为沈将军这边已经派人去稳定局势了,这招已然失效,便无需究其本因以作防范了。
三日后,清晨。
“周大春?”梁端不耐烦的敲着周大春的门,长久不见回应,“你死里面了吗?”
还是没人应,梁端看了二当家一眼,二当家立刻躲开一大步,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穿好衣服,还有鞋子。
梁端看着抵在自己胸口的脑袋:“穿鞋,脑袋先拿开。”
“我困啊~不想拿开。”两人昨
周大春怨愤的看着葛越,咬牙:“表、哥、好!”
从小到大,周大春跑了不知道多少次,十根手指绝对数不过来,每次都是葛越把他抓回来的,真是……要死。
姜洛行才十八岁,但个子比周大春高了半个头,他伸出小指,轻轻勾起周大春的小指,可怜兮兮的看着周大春:“阿春,跟我回去吧。”
姜洛行床上有多粗,bao,一示起弱就有多可怜,周大春根本承受不来,瞬间认输,他踮起脚尖摸了摸姜洛行脑袋:“好了好了,乖,回去,这就回去。”
……
梁端手负在身后,一脚把门踹成大开:“滚出来!”
周大春背着小包袱,一脸绝望的看着梁端:“他,阿洛他真来了?”
“不然呢?我很闲,骗着你玩儿吗?”梁端恶狠狠道。
周大春恨不得当场气绝:“完了完了,我完了。”
一名白衣少年从梁端身后现身:“阿春,你害的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