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觉悟很高的自罚方式深得梁端的心……
岭南那边事情已了,梁端不急着回去。远在京城的沈将军接到梁端的书信之后,立刻调动边城势力,彻查了流寇作祟一事,查出的结果同梁端猜的差不多。
那群流寇背后的之人是梁王。
梁王现今还在西边,听闻皇帝病危的消息按耐不住,便有了动作。虽然军中待见梁王的人不多,但梁王早年毕竟还是个征战四方的枭雄,人脉多多少少还是有的,他让一部分人扮作流寇,侵袭边城,试图
“我干的。”梁端把门也给关上了。
葛越并没走,他把脸贴到门缝,冲屋里道:“少主,别忘了娶新夫人的事,长老们亲自给您挑了几个,我这次都带来了,抽空记得看一下。”
说完这句,葛越才踩着轻步离开了。
梁端脸黑的跟焦炭似得,钟雪皱眉:“新夫人,什么新夫人?”
“没有新夫人。”梁端咬牙道。
梁端脸色稍缓,舀了勺粥送到钟雪嘴边:“愣着干什么,张嘴啊。”
钟雪依旧没张嘴,指着梁端手指上那一滴微不可察的血迹,仰脸冲梁端眨了眨眼:“血?”
梁端搁下粥勺子,一脸恶心的用帕子擦掉手上的血渍:“不是我的。”
钟雪眼珠一转,手指指着窗外:“是他的?”
梁端一愣,扭头看见窗外身着红衣颈部横着一道尚在渗血的伤口的葛越,方压下的怒气又陡然窜起:“谁让你进来的?”
钟雪起身,单脚着地,他负手倾身看着梁端:“夫君哥哥~你该不会刚把我睡了,就要娶新人进门吧?”
“我没有!”梁端这辈子被误会过千百次,说他喜欢削人彘,喜欢把人装酱菜缸里腌,他都能接受,因为什么人说他,说了什么,他都不在乎,但独独钟雪不行,一丁点儿的误会就能把梁端搞疯。
梁端这声喊的太认真,还透着股诡异的贞烈……钟雪身子晃了下,旋即又笑了,两手搭在梁端肩膀上:“哥,我闹着玩儿的。”
梁端原本森然若冰的脸瞬间化在了钟雪这声笑里:“以后不可这样闹,我不喜欢。”
钟雪伸手打算发誓,但又觉得太过俗套,于是两手勾着梁端的头,踮脚吻了他一下:“我错了,我自罚。”
钟雪这进院子的门口安排了不少守卫,梁端下令,没他的准许谁都不准进,葛越也不行。
葛越笑的很轻:“没谁,门口守卫太多,我自己翻墙进来的。”
钟雪讶然,这个葛越长得虽然邪里邪气,但也算人模狗样,怎么说到翻墙的时候这么熟稔,还莫名骄傲,好似经常干一样。
梁端瞪了他一眼,直接把窗子关他脸上了,葛越没躲及,鼻子撞了一下。
“他脖子上的伤……”钟雪指了指自己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