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
“小弟这
次还带回
些南面
药材，有几味正好能给九叔补补。”
章惇绷紧脸色稍稍缓和点，点点头。章俞年纪大，身子骨也越发不行，去年还能夜夜笙歌，今年在家休息时候多起来，入秋后，好几个月没有出去。
见章惇心情转好，章恂笑着凑近点，“小弟听援哥说，太医局那边向给三叔诊治医官现在不在京城，剩下几位医术都算不上好。”
“熊日严前日去洛阳。”章惇道，“富彦国快不行，个月中杨戬去三趟洛阳送药，太医局中医术最好几名医官都派去。”
韩冈准备组建医学计划书就放在桌上。
纸页边缘卷起，明显地已经被翻看过很多遍。
章惇站在窗前，望着无光夜空，紧紧皱起双眉，显是心烦意躁。
背后章恂方才番话说得口干舌燥，却也不知道他七哥听进去多少。
舔下发干嘴唇，章恂道：“哥哥，交州那边……”
“何至于如此，难道东京这边就不需要良医？”
“也只是时而已。”章惇摇摇头，富弼没多少日子，那些御医也不会在洛阳逗留太久，他们过去，只是想体现太后对老臣优遇罢。
自从九月，洛阳报称富弼病重，开封这边已经有好几批御医派过去，都是翰林医官中数得着好手。这些日子根据从洛阳传回消息，很可能过不这个冬天，即便能熬过这个冬天，明年也很难撑过去。
太后想善始
“好，
已经都知道。”章惇沉声，打断堂弟重复，“黄金满他们想要更多奴工，随他们去，但不得将朝廷卷进来。收买奴工也好，亲自去掳掠也好，朝廷都不会管，也不会插手。朝廷多少还得要点脸，你明白？”
依靠章惇地位，还有以交州为主贸易收入，章惇、章恂所在这房，在莆田章这个大家族中，已经超越曾经做过宰相章得象那房，二者相辅相成，以章惇在政治上有些洁癖性子，财富上作用更大点。但章惇可不想交州事，动摇到自己地位。
章恂是章惇在交州代理人，掌握着福建路中数得着大商号，可在章惇面前，连句话都不敢分辩，低下头，“小弟明白。”
章惇转回身来，“而且也别以为不知道，黄金满他们手都跨海伸到三佛齐去，现在想要朝廷跟占城、真腊打仗，不过是嫌南洋奴工价码贵而已。”他盯着章恂，“十，你老实说，是不是上京之前，答应他们什
？”
“哥哥莫误会，小弟也只是答应黄金满转述他们请求，朝廷会怎处置，绝不敢妄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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