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百司和监司州县，每日呈递上来
公函是个巨大数字。
东府中三位宰执分工合作，大事协商，小事则各管
摊。人事主要是韩绛抓总，张璪、韩冈也占上块。至于政务，韩绛放手得比较多，张璪和韩冈将之瓜分。偶尔对于没有划分清楚部分，会有些争执。
其中有项
通过实验，人们已经知道，将硫磺燃烧，或是煅烧黄铁矿，会产生含硫烟雾，用提炼过硫酸来吸收含硫烟雾效果比水更好，可以由此来制作更多硫酸。
有
硫酸，制备盐酸、硝酸便不再是梦想，乃至之后纯碱、烧碱，也有可能。
化学工业，总算是有点雏形。
但有几个能看到这点？又有几人会看重这点？
就算是放辽国*细去军器监和铁场绕上圈，他们对硫酸不是视而不见，就是见到之后，敬而远之。
十个。
昨夜王厚说，辽人派细作窥探军器监，试图从中谋取那几门大将军炮底细，他带来人正加紧搜捕。
今天便收到皇城司发来公函，说是抓到十名细作。
这数量倒是出乎韩冈意料。
不过这间谍活计，就像是瓜和瓜蔓关系，只要抓住其中个瓜，就能扯着蔓子，将其他瓜个个地给摘出来。
去过军器监和铁场朝中*员也不少，可所有人只关心钢铁与火炮产量，对其中组织，以及各种副产品完全不在意。
韩冈不觉得自己能比这个时代英杰强出多少，他唯可以自恃，就是眼界。有近千年，由亿万人所垒砌高台，站在上面，看得比此时任何人都远。
皇城司还在继续努力，试图从已经抓住细作嘴里撬出更多东西。
韩绛在解内情之后，明确指示，要把辽国安排在京城中内*网打尽，而对硫酸，就当个趣闻咂咂嘴便过去。
而韩冈在王厚离开后，继续处理政事。
韩冈并不怕辽国细作能打探到什
，两国在工业上差距，以及间谍本身素质，注定他们看不到真正宝贵地方。就是朝堂之内，也没多少人解到工业体系重要性。
就像被用作刑具硫酸，化工产业标志三酸两碱之，可在皇城司众人眼中，不过是种可以用来吓唬人东西。
王厚方才过来当笑话说给韩冈听时，也完全没有意识到硫酸意义。
把化学药品当做刑具，这个想法是挺新潮，不过要是他们能亲眼看看掉进硫酸池中活人是什样子，恐怕就不敢这干。
当然，能将人淹进去硫酸池还太遥远，硫酸到现在为止还没能做到规模化连续生产。但制备原理，跟韩冈十几岁时学到知识已经很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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