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真
！”章恂脱口而出。
“哦，外面也在传
？”
“是。”章恂无奈点头，“确有些流言蜚语。”
章惇变得饶有兴致起来，问道：“还有什
说法？”
“除说医学之外，还有说要整顿武学和武举，另外又有说要在明法科之外，加增明算科、明工科、明医科，另外也有传言说进士科试题要大改，不仅仅是殿试，礼部试和发解试都会加题目……很多
听就是无稽之谈，但偏偏有人信。”
善终，给元老重臣最后个体面。章惇也都乐见于此。党争归党争，不能像牛李党争那样没底限。再怎立场相冲，现在苛待老臣，日后同样待遇未必不会落到自己头上。
“少富弼，想必韩冈要头疼。”章恂说道，章惇与韩冈疏远，他看在眼里，所以最近与顺丰行日常联系都断，他笑着：“没有富相公居中转圜，文相公怎可能多看韩参政眼？”
富弼欣赏韩冈，不论东京、西京都不是什秘密。
韩冈当日能得到洛阳支持，方面是旧党已经看不到希望，另方面，世传有富弼在其中为其转圜——文彦博与韩冈关系极差，朝中尽人皆知，怎看都不会是旧党改弦更张主导者。
“有没有洛阳支持，对他都不会有影响。”章惇走到桌边，低头看着桌上卷册，“他向喜欢挟大势压人，干过气老家伙，多他们不多，少他们不少。”
“无稽之谈？”章惇笑下，“其实都没错，韩玉昆确是打算这做……只是迟早而已。”
韩冈要设立医学，其他人纵使想要反对，也没有能站得住脚理由。
几十年前，范仲淹就让翰林医官在武成王庙给京中医者《素问》、《难经》等医书，太医局中直都在培养医官，九科归并之前，医生名额有百二十人，之后又增长到三百人，等到韩冈将大方脉、小方脉、产科、眼科等九科归并重组为内科、外科、眼科、耳鼻喉科、妇产科、儿科、牙科七科，在太医局中就学医生更是达到四百五十人，已经是国子监四分之，比武学人数都多。而地方上也直都仿效太医局制度，设有医学博士、助教等职位。
韩冈现在不过是将之换个名目，增加人员，并稍稍更改下制度。以韩冈在医道上权威地
章恂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好，过会，才小声问：“韩冈可又是要做什？”
章惇抬抬眼：“利国利民好事。”
见章惇心情不好，章恂发觉自己又说错话。但他从章惇语气中，也听不出有什讽刺之意。
心中疑惑，却又不敢问。
“韩玉昆提议设立医学。”章惇揭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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