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右路和永兴军路上盐池众多,解州盐池之外,还有银夏青白盐池,旧熙河路上众多盐池,在过去,私盐十分泛滥,价格高昂官盐很难卖出去。现在官府采取薄利多销手段,也开始讲究质量,官盐价格比私盐还贱,朝廷收入却没有减少。这是公私两便好事,只是关西两路盐价低,弄得河东、京西私盐贩子都是从陕西买官盐来卖。
吕嘉问便是为此上奏,要就是陕西抬高盐价,要就看着京西、河东两地盐税大减。
来自陕西大臣对此极力反对,都不用韩冈出面,吕嘉问意见就被顶回去。然后朝堂上定下来方略,就是在出关中道路上加派人手进行检查,捉到盐枭律重惩。只不过按照早上在宣德门外三名东府宰执商议结果,对盐枭重惩最后只会以流放来处置,而不是过去砍掉脑袋。
韩冈对当今盐法早有不满,正考虑着该如何改,直接抽三司老底,所以对吕嘉问归班时投来眼神根本就不加以理会。
自竞选失败后,吕嘉问颇受到几次弹劾,但他硬是坐在三司位置上不肯挪窝,王安石虽不理事,也始终保着他,所以众御史也奈何不他。
垂拱殿常朝,太后根本就没到,由韩绛押班,率领不厘务朝臣进拜。
而在垂拱殿常起居上,太后就带着小皇帝赵煦端严正坐,看着下面群臣参拜。
常起居是内朝,都是有实务在身文武大臣,议论也是朝廷内外事务。
军国重事,不能谋于众人。真正国家大事,还是在崇政殿中讨论决定。
但今天不论是在垂拱殿上,还是在崇政殿上,都没有什大事拿出来议论。
韩冈也懒得理会
冬至后,年节前,也没什事可以奏报。
之前东府三位宰执所议论六路发运司事,在政事堂内部就能解决,用不着惊动到太后。而昨天韩冈奏报于太后大小事务,也不需要在朝堂上再说遍。就算是重要如天子赵煦教育问题,也可以等到明年再说不迟。看眼比正常七岁儿童要小上圈皇帝,韩冈觉得最好还是不要那早提经筵事。
倒是吕嘉问上来说通西北盐税。
盐是朝廷专利,各路吃哪里盐,朝廷都有规定。河南及河北部,还有关西吃是解盐,巴蜀四路,也就是益、利、梓、夔,是井盐行销区。河东是土盐,剩下地方,则全都是海盐——其中也分广盐、福盐、淮浙盐、东北盐等分区。
不属于当地行销区盐,决不允许在当地发卖。而且有地方为将官盐卖出去,各家各户在缴税时,甚至得将自家在盐上份额给买回去,也就是强行抑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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