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昆,你怎看?”韩绛问韩冈。
“如果耶律乙辛愿意将二十万两白银都改为相应银币,那倒是没问题。”
白银兑钱比价,今年因为铸币缘故,变得高点——为供给日后金币、银币,国库在慢慢囤积金银——基本上达到两兑三贯水平上。不仅仅是白银,黄金兑换价格也是样上涨。韩冈估计,等到什
他。三司是为分割宰相手中财权才设立,但现在政事堂堂库中,有免役法、市易法等新法收入,加上来自内库借贷,三司卡不政事堂脖子。
年初时候,国库穷得叮当响,顺带将内库都刮遍。可在今年夏秋两税入库后,加上新法收入与铸币局铸币税,朝廷财计也就宽裕许多。
尤其是铸币,铁钱看似价廉,可架不住国中多铁,今年各路共铸五百万贯铁钱,光是京中,就有两百万贯,这还是害怕铁钱贬值特意收敛结果,否则再翻倍都可以。铁钱五百万贯,五文青铜钱和十文黄铜钱,从面值上来计算,也有五百万贯。除去原材料和人工,纯利超过三成。
而且这样买卖,不用担心会做不长久,除铁钱得稍稍收敛点,铜钱想铸多少都没问题。这年来所发行青铜钱、黄铜钱,少说有四分之被埋进地里,市面上只会嫌钱少,不会嫌钱多。
铸币量大,也稳定,铸币税也就能够旱涝保收。其收入归入内库,政事堂开张借据,就拿六十万贯现钱到手中。这就是国债。如果有需要,还可以再给内库开单子,不过就是宰辅们签字画押嘛,动动笔就有钱,韩绛、张璪、韩冈,哪个会嫌写字累?
而太后那边,边是新铸钱和新织丝绢大批地送进内库中,边则是给付百官、三军赏赐,以及政事堂递过来借据。再多钱绢只能过过眼。不过政事堂拿钱,至少还有借据,加上政事堂也不会将钱都借走,给太后留不少。看到半满库房,好歹心中不慌——年就半满,两三年后就要想着加修库房。
既然政事堂与内库之间交流更多点,三司使在太后心中重要性也就更低几分,吕嘉问今日质问,连个泡都没冒就沉入水底。
结束崇政殿议事,太后并没有留人说话。回到政事堂中,韩冈就与韩绛、张璪等人收到份加急奏报。
这是份来自雄州密报。雄州知州探查到辽国正旦使手中国书中内容,以及另外负有使命,故而早步派人将消息送到京师,好先行做好准备。
“明年岁币将十万匹绸缎改成棉布……”张璪冷笑着道,“耶律乙辛是穿腻绢绸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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