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这之后,纲船损失率个月比个月更多,就算政事堂中三位宰辅再迟钝,也很快看
现任江、淮发运使蒋之奇是张璪提名,被韩绛质问,张璪也觉得难堪。
蒋之奇在朝中向以干练之称,不论是水利还是理财,皆有所长。
尽管他因为弹劾举荐他欧阳修帷幕不修,在朝中向被视为*人,可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他才干。正是因为有这份才干,所以蒋之奇才能在朝中屹立不倒。
说起来这位现任发运使,跟沈括样,都是顺风倒,还总是会反咬口。欧阳修在南方郁郁而终,也多亏蒋之奇揭欧阳修家家丑。
从蒋之奇身上想起沈括,韩冈又顺带想起另件事——沈括堂兄弟可是蒋之奇岳父,这可以叫做不是家人不进家门。不过沈括堂侄女嫁给蒋之奇是去做继室,又不像沈括家河东狮,能把丈夫使唤得滴溜溜乱转。
前天夜里,为肆无忌惮六路发运司官吏,韩冈坏个晚上心情。
次日,韩冈在宣德门外见到韩绛,这位宰相脸色也是难看。
由于要押班,韩绛难得来早点,不过这位宰相身边,只有个张璪陪着他说话。
两位宰辅并肩站着,却没有什人奉承,与平常情况截然不同。
都会看风色呢。
可是,这回蒋之奇表现,远远对不起他所得到评价。
不过这段时间,韩冈与张璪合作愉快,遂在旁帮他解围,“其实也不能怪蒋颖叔,他是投鼠忌器。薛向留下规条,他遵从不是,不遵从也不是。”
“不知道该怎办,就该以公事为重。不然朝廷将他放在六路发运位置上做什?!蒋之奇向以理财和漕运著称于朝,怎会这糊涂。”韩绛气哼哼地说着。
“发运司中刚刚又换批新人,蒋颖叔想要打理好内部,还得些时间。”
其实从发运司三月时奏报中,就可以看出些苗头。那是汴河解冻之后纲运重启第个月,纲船损耗率就超过过去几年同期水平,只是超出不多,没有引起太多注意。
韩冈想着,走上前去,向韩绛行礼问好。
“玉昆。”韩绛看见韩冈,甚至都没回礼,就急着问,“六路发运司昨日那份奏报看没有。”
韩绛年纪大,地位高,心情倒也不需要多加掩盖,细节上也不需要那注意。
“是那份奏报?韩冈也看到。个月三十多条纲船损坏,两万多石纲粮损失,也亏六路发运司敢报上来。”
韩绛冷笑道:“薛子正不在,就敢糊弄人!……”他又冲着张璪道,“蒋之奇到任也有几个月,可情况越来越糟,他到底去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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