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福建,州郡不能制,蹇周辅受命为福建转运副使,出面招降廖恩。”
韩冈边说,边用眼角盯着王安石反应。不过分心归分心,嘴上吐字速度却点不慢,不给王安石接口反驳。
“但廖恩降伏,乃是闻说王中正已领兵南下,畏其宿将威名,故而王中正领天兵到,便立刻拿着蹇周辅颁出招降文书来投降。蹇周辅能招致其降顺,不过是狐假虎威。试想周辅不过区区文士,素无声威,更无军功,如何能让扰乱路巨寇闻风丧胆?还不是因为廖恩害怕刚刚平茂州王中正,想见好就收,若蹇周辅当真有才干,何不为民除此獠,反倒招安其人?现如今,福建倒是在传唱,要做官,杀人放火受招安,使贼人不畏王法,正是蹇周辅所致!且南兵本不习战,故而让廖恩得以逞凶,换做是在北方,县尉领十几二十土兵弓手便可将其生擒。数十盗匪为患,比得入寇河东北虏大军?”
韩冈话如同连珠炮般,王安石几乎给他气得发晕。
王安石瞪着自家女婿,不说自己不知道廖恩之事,就是知道,他再糊涂,也不会拿着南方盗匪与辽国大军相提并论。偏偏这个好女婿将这话栽到自己头上,句紧接着句,丝毫不给插话机会,直到将这桶脏水泼完为止,这才停下来。
王安石用深呼吸压下来心中愤怒,冷声反驳:“论功业,黄裳对外,蹇周辅在内,内外虽有别,却同为天子效力,各自竭尽全力,如何分高下?论行迹,黄裳是辅佐之劳,蹇周辅却是独任之功,黄裳又岂能说是在蹇周辅之上?何况今日又是在说何事?能否通过制科,若是以功业论高下,又何须考试?黄裳过去功劳,朝廷又难道没有赏赐?”
如果是在才学有定水平先帝赵顼面前,王安石完全可以引经据典,当初他就是这样凭借对经史熟悉说服赵顼。但面对韩冈和太后——尤其是太后——时,些引经据典手法,完全派不上用场。向太后水准只比寻常妇人好点,韩冈与人辩论则更是多用事实说话——其实从这点中,完全可以看得出韩冈对经典态度,不屑顾。
不过王安石也是会学习,同样不给韩冈反驳机会,“黄裳功劳,朝廷赏赐。黄裳才识,朝廷也承认。得官不过三载便为太常博士,是靠磨勘而来?其进士出身,又是哪科考出来?朝廷与太后待黄裳不薄,如今难道还要因为已赏之功,再给他个制科出身不成?黄裳考是制科,而蹇周辅正是考官,如何判,蹇周辅说算。礼部试结果,就是天子,也更动不得,阁试结果,参知政事也罢、平章军国也罢,也都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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