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倒记得蹇周辅也是累科不中呢，倒是熬进
崇文院。”韩冈刺王安石
下，又道，“不知在平章看来何为才识？明经义？还是能治事？如曾孝宽、吕嘉问之辈，何时中过进士？而阁试中
四位考官，也不是都是进士出身，赵彦若便是荫补。敢问他们才识如何？”
赵彦若以明
不。蹇周辅是尽其职守，有功无过！”
口气说下来，王安石已经开始喘气，他年纪摆在那里，远不如韩冈有长力。
见王安石口气接不上来，韩冈便自自然然地接过去：“方才臣也说，此事只能将错就错。黄裳纵使受委屈，这件事上，也必须维护朝廷威信。这是臣意见，想必黄裳也能体谅。若王平章忘记……”韩冈转过去面对王安石，“那韩冈还可以再重申遍，事关朝廷威信，黄裳被黜落这件事，不可改易！”
韩冈再次重复他观点，并不是为黄裳被黜落，而是针对考题上错误。这让向太后看在眼里，怎
看也比王安石心偏袒蹇周辅态度要强。
“但蹇周辅等人无知，制科上用错考题，难道不该问罪？”韩冈对蹇周辅紧咬不放，“若要说只有通过阁试，才能算得上是军谋宏远材任边寄，臣无话可说。但臣可以明说，蹇周辅所出那些题目，臣最多也只能做出其中半，肯定过不阁试。若蹇周辅没错，那臣便是眼光短浅不堪任边寄？臣是否得将历年来出典边郡所受封赠都还回去？”
“封赠因功而来，又不是看出身！”王安石声冷喝，“韩冈你贵为参知政事，怎可将朝廷封赠当成儿戏？须知制科为大科，待遇犹在进士之上。想要得到制科出身，又怎能不经更加严苛考试？黄裳想做边臣简单，也不需要制科出身，他已经得太后赐予进士出身，又已是太常博士，完全可以去边郡任知县，若其间有功于国，晋升之速，又岂在制科出身之下？”
“平章弄错，黄裳考试不是严苛，而是错误吧。”韩冈根本不理会王安石问题，抓住其中点来回答，“凭蹇周辅所出六题，能找出个边臣来。朝廷为何要将进士科与明法科分别考试？不正是因为对臣子要求不同，题目必须不同缘故？”
“明法科出身，在进用上远比进士科要低。而朝廷给军谋宏远材任边寄这科待遇，可是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和才识兼茂明于体用两科要低？”
“既然阁试题目都样，那制科为何要分作十科，何不作科来考？”
“只为刷去才识不足、滥竽充数之辈。到御试中，自会分科来考。就如礼部试，亦是刷落才识不足之辈。黄裳若是才学兼优，必不致于累科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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