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无话可说。
韩冈明确地说要与新党划分势力范围，要在朝堂上占下
片地盘，王安
王旁皱起
眉头，跟他
父亲方才在韩冈面前模样真有几分神似：“玉昆你到底跟家父争个什
？”
“仲元，你可听说过大虫巡山。”
王旁点点头。
民间山中有山大王说法，所以有俗话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王旁小时候听多乳母说故事，很多都是山大王吃某个不听话小孩子，可谓是黑色童年记忆。
大虫之所以会被称为山大王，就是因为会没事在山林里绕着，所以许多穿越山中道路，冷不丁地就会冒出只吃人大虫。
王安石耐着性子跟韩冈说话，换做其他人，何曾会让他费心费力地解释、辩驳。
“但在韩冈看来，王居卿在军器监会做得更好。若王居卿就任军器监，韩冈可是有把握让军器监拿出让辽人望尘莫及新式武器来。平章若是不信，韩冈也只能说等日后再来看。”
……
韩冈走出王安石书房有些急促，几乎就是被赶出来。
“玉昆。”
日后看结果？
“这是买赌券吗？！买之后再看结果？老夫当初推行新法，什时候不是战战兢兢，遣人分至各路体量，唯恐出上半点差错。身居相位，做事难道是要翻两瞪眼？！”
“想不到岳父也知赌博？”
“玉昆，老夫不是在跟你说笑！”
王安石盯着韩冈，脸上带些许怒意。
“其实大虫所谓巡山，不是想巡守地盘，而是用尿划定猎食范围，通过尿液气味，来警告同类和其他猛兽，莫要侵犯。”
说大虫，王旁当然不清楚，如果是说家里养狗，王旁就明白。狗在树下撒尿，是人都会见过。
但王旁笑不出来。
看似是闲聊时趣闻，韩冈就是明说，他是来跟王安石划分势力范围，只是用作比喻例子太过粗俗。
“这……”
王旁迎上来。
韩冈和王安石在书房中说话，没有让他旁听。王旁去里面见过妹妹和外甥，回头就看见韩冈从书房中里出来。
“到底怎？”
甚至不用进书房去，看韩冈样子就知道是不欢而散。
“仲元，回头帮忙劝劝岳父，消消火。朝堂上事，没必要带到家里来。”
韩冈话实在太冲点，连尊卑都不讲究——这是在说走着瞧吗？
“小婿也不是说笑。”韩冈依然在笑，“岳父说黄廉好，小婿说曹诵好，既然相持不下，小婿也只能说等日后看结果。”
“火器局事，难道黄廉做得不好？”
“做得很好，所以应该升任，留下曹诵配合王居卿。”
“王居卿非是适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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