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很多儒者都在讨论这八个字
内涵，试图映证到人事中来。其中极端，甚至拿着这两句话来解释世间万象。
“这也算是适者生存？”
“怎
不算？”周文璞道，“远不说，就说几日后大比。五千贡生中才得选出四百人，这是不是适者生存？而这些贡生，无
不是从地方解试中杀出来，哪个脚底下没有踩着十几二十同列？再说为官，天下文武入流品者几近三万，可升朝者几何？能入两府又有几位？”
宗泽眉头就皱起来
，周文璞话，正是那种极端说法。但这种说法
不过仅仅是抄走所有学生与刑恕往来信件，就让泰半程门弟子都慌神。
还在坚持讲学程颢座前，每天坚持过来听讲学生越来越少，时至今日，就只剩下二三十人。
程颢苦中作乐，说圣门七十二贤，孔子三千学生中，贤人也只有七十二。而他这里就有二十多，比不上圣人，却也足够自豪。
但这样话，只是自
解嘲，改变不现状。
在很多人眼中，程颢门下教出个叛逆。
石要是能答应韩冈，就是白日见鬼。
韩冈陪着王旁在院中说话，“虽然说大虫这做，看起来腌臜点。但这样提醒，就避免与同类或其他猛兽冲突。两只猛兽打起来，非死即伤，对哪边都不是好事。”
王旁明白韩冈意思。
现在各自退让步，还能留些情分。若是变成牛李党争，或是之前新旧党争，可就是不死不休。
只是要比年纪，王安石肯定比不上韩冈。真要将情分消磨尽，日后对自家妹妹也没好处，那还有几十年夫妻要做呢！
幸好昨日殿上传信来，将开封府中所有因为蔡逆案被搜去信件全都烧光，终于让程门上下都安心。
“真是兴衰瞬间啊。”周文璞远远望着程颢讲学寓所大门，“两个月前，那里可是夜不闭户，士子出入不绝。”
宗泽摇头：“谁让出个刑恕？”
“不仅仅是刑恕问题。开门受徒，贤与不肖，皆入门来。是道学本身问题。”周文璞对宗泽道，“汝霖应该听说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八个字吧。”
宗泽怎可能没听说过，当初就是韩冈以这八个字来辨析华夷之分，并将之解释为自然之道。
“愚兄明白。”王旁点点头，声音却有些发沉。
韩冈叹口气，化作片白雾在初春夜风中散开去。
他不知道王旁能不能劝得住王安石，但总算是尽份人事，不过另外个长辈情况就更麻烦。
……
因为程颢是韩冈半个老师，又曾为帝师，开封府对其还保持着定程度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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