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并不意外。
以王安石性格,不会尸位素餐。他既然是新党之首,当然就要保护新党利益。六十出头年纪,正是政治家大展宏图之时,王安石因为心力交瘁,倦怠于政务,但新党
想必这样安排,也能让西京中几位满意,也不会让王安石觉得有太多问题。
让人将傅尧俞履历送回架阁库,韩冈喝着热茶,稍事休息。
闲暇下来,韩冈就想起王安石今天并没有上朝问政。
王安石作为平章军国重事,是六日朝,不来是正常。但韩冈还以为他会过来盯着。
中书门下都是新党,可想也知道他们奈何不自己,不过王安石看起来倒是大方。还是说,经过这多事后,自己对自家岳父已经有偏见?
结束与韩绛、张璪会面,韩冈返回他公厅。
在看见多得让人绝望公文前,被触动心事他,还在想着日后攻辽主帅安排。
郭逵已经做到武臣最高位置,不可能有出典大军,出镇于外机会。
文臣中,章惇和自己都有资格,但几乎都已是位极人臣,实际领军可能也很小。
如果是防守那还好说。若是举大军,北上收复失地主帅位置,不论是谁,都有各种各样顾忌。倒是架着天子、太后,来个亲征是条可行道路。
平章军国重事不常置,其权力范围很模糊,并不像宰相、枢密使样,有着明确制度规定。依照字面意义上理解,是处置军国重事。至于何为军国重事,那就要太后来决定。
只是王安石作为新党领袖,在新党成员遍及朝堂每个角落时候,只要是他想干涉事务,都可以轻易地做到——同样位置,权柄是大是小,其实还是要看人才是。
不过到快黄昏时候,韩冈终于知道王安石为什今天没赶着过来。
名韩冈很熟悉王家家丁被人领进来,“平章命小人传口信与参政,这几日若有空,请参政过府叙……还有老夫人也说,好些天没见几位哥儿姐儿,请起过来。”
这是摊牌吗?
这样遐想只占用韩冈几步路时间,当他站在公厅门口,所有多余心思全都飞掉。
韩冈用整整个时辰来处理公务,让堆在桌案上小山消去几堆。韩冈之前让人拿出来傅尧俞履历,终于重见天日。
刚才与韩绛、张璪议论过堂除人事安排,边州是不方便,近期在京西只有个缺额——唐州知州。
韩冈觉得,他已经为傅尧俞找到适合他位置。
先将傅尧俞往京城附近调,做上两三个月知州,等朝中有适合空缺,便可以调他回京。这是十分常见升迁和回京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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