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急。”韩冈见王厚样子,就笑道,“处道你可以慢慢考虑。”
“玉昆。”王厚转向韩冈,沉声道:“如果你有事需要王厚出力,只管说,调哪里都没问题。”
韩冈听得出王厚话
王厚在西北,手下皆是桀骜不驯之辈,光是靠王韶和韩冈如何能让人心服口服,日夜操练武艺,水平大涨。韩冈可不会跟他比。
王厚轻笑声,“今天就当是逛逛东京城。”他看着川流不息街道,“兰州可没这好景致。”
韩冈今天个下午都是拉着王厚东奔西走,这根本就不像是当真打算找个好地址,确像是在带着王厚游览东京风物。
他若真要为大图书馆选个合适位址,只要将要求条条列出来,让手下人去操办就够,自己根本没必要浪费个下午时间。
王厚倒乐得多于韩冈联络感情,又是难得上京趟,兰州在西北虽可算得上是繁华,但与京师比较,那就连乡下村庄也不如。
而且还不见得是正确理论。
接下来,王厚和韩冈又去两处拟定馆址,韩冈都看不上眼。
处是临河岸,位于城东,汴河畔。虽有风致,可地势卑下,湿气也大,对藏书不利。同时万京中,bao雨成灾,那个地方必然要淹水。
另个在城北,地势还算是高,可是地皮太小,周围屋舍又多,隔不出有效防火带,若是被牵连得股脑给烧,那可才是冤枉。尤其是在石炭场大火之后,对于火灾预防,人人都绷紧神经。火灾隐患太大地方,韩冈不敢选。
摇着头从第三处宅院出来,王厚就感叹着:“不是水,就是火,选个好地方这难。”
“真要喜欢京城景致,处道你愿不愿意回京任官?”
王厚与韩冈是生死之交,又有姻亲,如果韩冈在宰执位置上,当然并不方便将王厚调回来。
但现在韩冈已经卸职,既不是宣徽使,又不是资政殿学士,担任与宫观使相当大图书馆馆长,私下里已经有人称他是柱下史——这是老聃曾经担任过职位。不过实际上应该是征藏史,柱下史则是御史前身——不过连衙门都没有。
没有韩冈这个干扰因素在,王厚调回京城不是什难事。
王厚皱起眉头,沉吟起来。
“在京城买房建宅,有人能为选址而跑上年。”
“年?!他都不嫌累?”
“今天才天,处道你怎就累?”
“累?玉昆,要说每天骑马时间,你可远远赶不上。别说骑术,就是弓弩枪棒,如今你也不定能赢。”
“骑术本也没多强,弓弩枪棒也都是野路子,处道你赢也算不上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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