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之丧,以日易月,所以十二日小祥,等于就是周年祭。而二十四日大祥,便算是两周年,再过三天,就算是服完丧——般来说,三年丧是连头带尾,也就是两年出头便算是三年。曾经有服丧二十五个月说法,但如今通行还是二十七个月——不过以日记月之后,天下禁乐时间,还是多达百日,这点是不会变。
“那还就真要在京里做官。”王厚也笑笑,双腿夹马腹,往前行去。
韩冈也驱马前行,却又回头望眼两间王邸,心中带着疑惑和提防。
如今情况顺利得过分。怎想,太皇太后和
“疯病才好二大王?”王厚冷笑声,“朝廷对他还真是宽待。”
说着,他往那边又望几眼。就发现有人就守在两家王府门前不愿,看着像是做买卖,可落在王厚眼中,却有着说不出异样。
“细作?!”王厚话出口才发觉不对,“……什人?”
“官家人。皇城司。”
“直都盯着?”
中之意,“处道你还是想留在陇右?”
王厚追忆起过往:“当年先君让在陇西任官,就是希望王家这支能世镇西北,两三代下来,也能出个将门世家。”
“但现在吐蕃臣服,西夏灭亡,王舜臣又打到西域去。就剩个辽国,会打起来地方还在河北、河东。”
“是啊。”王厚微微苦笑,“十年前那是想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局面。现在在兰州,教训兵马、巡视寨堡都比不上劝农劝工来事多。”
王舜臣开辟西域,又有甘凉路在西北,西夏本路也变成宁夏路,兰州已经不能算是边地,而是西北中枢要郡之,控扼通往西域要道。在往来通商上任务,比起军事来,还要重上许多。
“当然。”
王厚撇撇嘴,也不知是冲谁。
“先帝丧期已经过大半。小祥过,再过几日就是大祥。那时候,盯着二大王、三大王人还会多。”
“都快二十天,过得还真快。可惜回来得不巧,樊楼盛景是没法儿见识。”
“除非处道你肯留到百日后。”韩冈笑道。
“西北已经太平。这不会天上掉下来,是从襄敏公开拓河湟开始。当年襄敏公在古渭寨中,对着地图殚思竭虑,不正是为今日?”
“可惜先君没能看到今天啊。”王厚轻声叹,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随手指着不远处巷中,两间围墙看不到头宅子,笑问韩冈,“玉昆,哪里是哪家皇亲国戚府邸?”
韩冈也顺着改变话题,望过去,“哦,那是二王邸。”
“二王邸?”
“二大王,三大王宅子。原本是马军教坊,后来改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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