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本矿藏真开发出来,得利并不完全会是辽国。
穷人乍富,不定是好事。
大宋丝绸、布匹、瓷器等日用品、奢侈品,将会源源不断流入辽国境内,然后辽国手中金银也将会源源不断地流入大宋。国内欠缺硬通货,也能从这样贸易中得到充分补充。
当然,宋辽之间也不会光是有本钱买卖。在两国边境上,总是少不抢劫商队马贼,那到茫茫无际大海之上,又怎会例外?
也许十几二十年后,艘满载着黄金白银宝藏船自日本港口驶出,行向辽国本土,当十数日过后,港口在望,船员们欢呼鼓舞时候,几艘挂着骷髅旗战舰从晨雾中缓缓穿出,让欢呼声戛然而止。
辽国在大宋耳目众多。
因为辽宣宗耶律洪基缘故,以及板甲、霹雳砲功劳,有韩冈主持《自然》杂志,当然是探子们关注重点。
《自然》虽不涉及军事技术,但里面许多内容,只要有足够认识,都能引用到军事上。
虽然根本无法统计,但韩冈确信,每期《自然》,以及他、苏颂和沈括这等精通自然之学学者历年来著作,都大量流传到辽国。
据不同方面回报,讲究实证气学,由于耶律乙辛提倡,在辽国儒生中已经蔚然成风。相较在大宋,气学左突右支,还是难以压下其他学派境遇,在辽国国中,气学快要将那些老派儒生赶尽杀绝。
想想,还是很有意思。
韩冈没有将自己谋算告知于人打算。对王厚,也只是将《自然》上刊载内容,在寻找图书馆馆址闲空中,当作闲聊话题说遍。
王厚也只是当作奇闻轶事,不清楚气学在辽国受到重视程度,就不能顺便联想到辽国。那不过是学术上推测而已,
虽不能宣之于口,可韩冈还是很乐于见到这样局面。
科学发展,不可能局限于个国家,知识传播,也远比商品更容易。辽国人口虽少,文化程度亦低下,但亦有千万人口,其中人才不在少数——在另个世界,数百年后西方,又才有多少人口——那多学者在起切磋砥砺,悉心问学,不是出不大家。
有压力才有动力。气学想要在大宋国内发展,辽国对气学看重,必然是最有分量砝码之。
正是解到这点,当辽国入侵日本,趁着在士林中被引发风潮,韩冈便毫不犹豫地将日本矿藏卖给辽国。
以韩冈在辽国信用,加上日本现在已经开采出来些矿藏,辽国必然会将小心思放在山里地里。日后让日本拥有黄金之国别称那些金矿银矿,说不定很快就能被翻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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