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穿京城
汴河，在城外
段，河南河北皆有座座占地面积极大石炭场，用来储存京城百万居民日常用炭。
“是储存石炭烧起来
？”韩绛向苏颂确认。
“多半是。”苏颂点头。
韩绛长舒口气，“这就好。”
其他人也都松口气。如果损失仅仅是不值钱石炭，而不是京城百姓，绝对是个让人安心好消息。
石得管勾皇城司，通报灾情其实不关他事，但现在谁管那
多？他是朝廷耳目之寄，这大事，他不及时来报，就是他责任。
远望着烟火，无论哪位宰辅都手脚发冷。
京城建筑多是木制，房屋又是鳞次栉比，尤其是外城街道两旁屋舍，唯恐浪费半点空间，不比内城之中，王公贵胄、名臣显宦们宅邸，都有着绝大空间来布置后花园。
张璪转身，指着旁边名内侍，“速去将此事通报太上皇后。”
章惇皱下眉，火不是在皇城里面烧起来，还没得到具体消息，没必要现在惊动太上皇后和天子。
“这火不小……”
曾布双眉都快拧到块儿。
虽然隔着皇城城墙，但远近还能分得出来。不是在外城城墙边上，就是在城外近处。那个距离上，还如此显眼，可见火势之大。
不独他人，两府宰执望着天边黑色烟雾，无不是阴沉着脸。
他们在京城里时间都不短，见识过火灾次数也不少，现在依然腾起黑烟，远远超过他们过去接触过火情。
对张璪轻燥，韩冈也微不可察地摇摇头，却也没阻拦，不是大事。
“应该不会是城内。”苏颂盯着烟云半晌，突然道：“如果是城中厢坊，不可能下子就烧起来。又有街道、坊市，很难有这大火势。”
“城外？”
苏颂道：“那边是石炭场方向。”
“确。”蔡确看阵，点头认可，“河南河北十二场中后六场都在那个方向上。”
黑烟随风扩散，东面小半天空都蒙上层黑纱。清晨时尚算得上通透天空，此时也变得雾蒙蒙片。
只看这规模，如果是城内失火，这下子不知要烧掉多少座街坊。就算是在城外，情况也差不太多。可环绕京城城墙周围，依然是繁华到极致连绵屋舍。只看那浓烟起处，距离越远，就意味着火情更重。
“石得呢。”韩绛猛然大声呵斥，“城头上就没人长眼睛吗？”
薛向也挂着脸：“这大阵势，皇城上难道看不见？到底是哪边烧，怎点消息都没有？！”
京城中不禁气球，不过禁飞船，不能载人上天。但皇城城墙上占据高处，若有警信，第个就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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