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皇后在屏风后惊讶道：“怎
这多？！”
苏颂叹着气：“现在是腊月，这是京城百万军民
个冬天
分量。”
秤三十斤，五十万秤就是千五百万斤，十五万石。六座石炭场总储量，已经有百万石之多。
百斤石炭，节省点足够三五口小户人家月之用。但大户人家，取暖、炊事，个月随随便便都能用去上百石。而京城之中，最不缺就是豪门大户、官宦世家。京城人口在百万以上，还有大规模钢铁工业，以及其他需要加热熔炼手工业，其煤炭消耗，对这个时代人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由于水运时间限制，以及年节放假问题，冬至之后，直到年节结束之前，也就是差不多到二月为止，石炭进京量几乎下降到零。整个冬天分量，都会在冬至前运抵京城。尤其是腊月前后，京城中石炭储备量几乎快要超过粮食储备，京城周围大小二十余座石炭场，平均到每座石炭场中存煤要超过十万石。
但韩冈并不觉得能多安心，冬天石炭场中，是座座由煤堆成小山，不论哪座烧起来，依然是场灾难。要是这几日风大点，卷起火星，京城可不知有多少地方会跟着烧起来
。
这回，新任知开封府李肃之有难。
片刻之后，太上皇后和宰辅们重新来到崇政殿。
石得这位管勾皇城司总算是到，而开封府知府李肃之直接去火场，派名推官过来通报消息。
确是石炭场烧起来。
“好端端，怎就烧起来？”向皇后叹着，至少百姓没有遭灾，让她放心许多，但几十万秤石炭下就给烧，放在谁身上都会心疼。
“无火自燃，这可能吗？”韩绛皱着眉，质问道。
“煤堆确会自燃。”见石得和推官都摇头自陈不知，韩冈出面回答，“这与天气变化有关，前些天下雪这几日化不少，尤其是煤
至少现在还仅仅局限在石炭场中。
河北第十场煤堆无火自燃，石炭场中守兵扑灭不及，眼睁睁地看着火势扩大，风助火势，在刻钟之内，就烧遍全场。驻守石炭场百来名士兵伤亡惨重，有整整半没能逃出来。
下死五十多人，开封知府必须要为整件事负责，不过开封府推官也汇报道：“李大府已经率城中潜火兵三百人去火场，亲自指挥灭火。”
听石得和那名推官报告，韩绛立刻问：“河北第十场存有多少石炭？”
刚刚查过账簿曾布，喉咙仿佛是多少天没见雨水田地，干哑艰涩，“在京任何座石炭场都至少有十万秤，而汴河后六场，没有少于五十万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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