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这个，就是功高不赏。”老汉叫
起来，“所以蔡贼要斩韩相公，以防万
！”
虽然左个蔡贼、右个蔡贼听得有些扎耳朵
他年纪还轻，喜欢凑热闹，听到蔡京在殿上做下
切，便跑过来想看看蔡京这个竖子怎
败事。见到被围得里三重外三重蔡京家，兴致更是高起来。人群中钻来钻去，从哪些小民嘴里听着骂蔡京话，就像是三伏天里痛饮冰水那般痛快。
随便找个看着就是事多老汉，蔡渭就问道，“老丈，这是怎？是哪家欠账没给？”
见蔡渭是个读书人装扮，老汉不敢失礼，点头哈腰地回道：“秀才你是不知道，要是欠账没给，哪里会有这多人来？这家可是做御史官人！”
“那可不得。”蔡渭脸上又添几分惊诧，“怎有人敢招惹御史？！官家都能骂！”
“御史骂人，要骂得在理，骂得在理，官家都能骂，可韩相公是什人，谁有资格骂？！”
“哈，人还真是多。”
蔡渭手搭在额头上，望着几十步外蔡京家门。
人头涌涌，从蔡京家门口，到他所在巷口处，全都给堵上。
巷口处，几个*员在跺脚大骂。看起来应该是跟蔡京条巷子住户，都进不家门。前门给堵上，后门也给堵上。
“这是池鱼之殃啊。”蔡渭看着很乐。
“韩相公？”蔡渭脸上表情，似乎是在说着不能相信，“哪个韩相公？”
“就是宣徽相公啊。还能有哪个相公？过去那个相州韩相公，早就回天上做神仙。”
听到韩绛都没人知道，蔡渭暗笑于心，“哦，他是怎陷害宣徽相公？”
“还能怎陷害？就是说韩相公名气太大，立功劳也太大，叫做那个功什。”
“功高不赏。”
之前冯从义遣人到负责旧城右厢治安公事所报案，管勾官和巡检不敢拖延，很快就派队兵马来保护蔡家人身安全，但群保护士兵都是软弱无力，只要不砸门翻墙，剩下都当作没有看到。
围在连邻居都受害，起遭池鱼之殃。石头、砖块、瓦砾，甚至还有用荷叶包牛粪、马粪丢进院子中。有在半空就散开，洒院内院外地。
蔡渭知道，蔡京和蔡卞同居间官宅中。这下子蔡卞也同样倒大霉。蔡元度是王相公得意门生，但这回，就是王相公都不会帮他，求到王安石门上也没用——如果他现在能出门话。
因为蔡京私心，女儿做不成宰相夫人，王相公家里枕头风吹起来，王安石都得绕着走。
蔡渭远远地下马，让伴当都在外面候着，自己慢悠悠地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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