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十年寒窗苦读，十载游历江湖，现在只消
句话就抵过
？！
黄裳知道，此事他不需要犹豫，不应该犹豫，也不能犹豫，但他，偏偏还是犹豫。
韩冈等着黄裳
回答。
他目不仅仅是支持黄裳这
简单，而是要对外表示他依然有着巨大影响力。
韩冈本来是肯定能成为宰相，这是世所公认，无人会怀疑。甚至蔡京，都不会否认这点。不然他攻击个已经从两府退出来、刚刚就任闲差北院枢密使做什？
黄裳终于确认，韩冈这是打算推动朝廷直接授予自己进士。
这不是不可能，有文名在外，再加上重臣举荐，就有机会不经过科举成为进士。王安国就是最好例子，献历年所撰书籍五十卷，便被授予进士——当然，主要还是他是王安石弟弟功劳。
寻常时候，即使以韩冈身份，想要给黄裳争个进士出身，也会有极大阻力。现在是特殊时间才能获得特别结果。
黄裳本来就是靠军功为官，在河东辅佐韩冈有着汗马之劳，只要韩冈在太上皇后面前提句，是因为国事而耽搁他参加上科进士考，以现在情况，应该没人会反对给个进士作为补偿，能够直接拿到进士资格。
虽然说特授进士及第从来没有先例，但进士出身不难，不至于会落到个同进士出身就打发。
但现在有这个赌约。除非韩冈愿意自毁名声，否则就肯定会受到约束。到时候能不能进两府，可就全都操纵于他人之手——至少在外界看来，必然是这样。
韩冈自是胸有成竹，不过他也要为气学门墙下弟子们着想。就像他方才跟冯从义说那样，不要给人背叛机会。
很多人转向气学，都有考虑韩冈未来身份。这样功利心，韩冈并不介意。科学技术发展过程中，旺盛功利心也会产生很大推动力。可现在情况下，如果韩冈不能表现得足够强势，那些因功利而来支持者，当有不少人也会因功利而去。
只有韩冈门人弟子，以及关系紧密*员，能得到更好待遇，气学才能继续保持着强大吸引力。
而且以黄裳已经为朝官身份，就是拿个同进士出身也样不会影响到他日后晋升速度——进士等级差别，只在开始授官时待遇，之后晋升全都是视同仁，般只有前五名是例外。
这同样是要把坏事变成好事。
孜孜以求进士身份，现在就近在眼前，黄裳张开口，却不知为何发不出声来。
视如至宝珍物，百般求取不得，现在有人随手就能丢过来，只问他要还是不要，黄裳心中反而腾起种莫名其妙失落感。
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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