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确又叹
声，换做是别人赖就赖。但韩冈、章惇那个级别就不样。只有地位对等，才有资格作交换。也只有地位对等，实力相当，才会让他选择联合，而不是对抗。
韩冈这回可不是王安石当年被旧党群起而攻时，故意辞官逼天子二选，而是脚将蔡京踹倒，然后用力踩进烂泥地里。他从来都不喜欢去借助他人成事。这样
人，蔡确只敢结交，不敢再轻易得罪。
胆大妄为，手段强硬，而且极为狡猾。
只
蔡渭本来准备瞒着蔡确，哪里想到进书房就被揭破，小声道：“儿子只是路过。”
“从东水关路过到旧城右厢？”
见老子连走哪里都知道，蔡渭不敢再搪塞，低头认错，“孩儿知错。”
“算，以后言行要注意。”蔡确没心思在这时候教训儿子，要烦心事太多。
“大人，可还有什
事要吩咐？”蔡渭小心地问着。他见到蔡确，就像老鼠见猫，巴不得能早点离开。
，但蔡渭还是兴致盎然地问着，“这事可是确实？”
“那还有假？！不然好端端地会有这多人来砸他家门？”老汉阿弥陀佛两声，又道：“幸好有皇后明察秋毫，才让宣徽相公没被那个*人给害。”
“就是！就是！”
见到这边有人聊起来，还是个看着有些身份读书人在问，群男女就拥过来，七嘴八舌地数落起蔡京罪状。
贪墨、受赇不用说，徇私枉法也是少不。还有蔡家家丁去买东西，不是不肯给钱，就是往狠里杀价，反正是无奇不有。
“有，想怎还账呢！你能办？”蔡确很不耐烦，摆手让头雾水儿子退下去。
儿子离开，蔡确这才长叹口气。
因为御史台事，他欠章惇和韩冈个大人情。章惇还好说，他自己有问题才平添这多枝节。
但韩冈就不样，他在蔡京身上损失太多，而蔡京背后是蔡确——在表面上确如此，不管是韩冈损失，还是蔡京后台！蔡确也不能当作完全跟自己没关系，必要补偿还是要给。
更何况韩冈还帮着清理门户，又帮自己达成预定目标。
这边个装束挺精神老头子说蔡京跟韩宣徽有旧怨，恨韩宣徽没有提拔他判厚生司；
那边个手上抓着佛珠串老婆子说蔡京是天狗转世，上辈子在天上咬过韩宣徽，结下因果；
蔡渭听得眉飞色舞，只是半日工夫，流言就变得稀奇古怪起来，虽然不值哂，却是有趣得紧。
愉快心情，直保持到蔡渭回到家中，踏进蔡确书房。
“蔡元长那边很热闹吗？”蔡确坐在桌前没动，只是脸稍稍偏过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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