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眼睛微微睁大,然后又叹着气,摇摇头。是否能冷静行事,就是判断是否挂心天子关键。王安石时忘要通知两府,韩冈却记得很清楚。哪个更在意赵顼本人,其实是明摆着。
“至于陛下那边……”韩冈接着说道,“顺着陛下心意就好,过些日子或会好些。”
向皇后脸色
赵顼被灌药,没过多久就昏昏睡去。皇后也脱开身来,只留着太子在床边服侍他父皇。
王安石已经等很久,直面向皇后,轻声却坚定地质问着:“殿下,方才经筵上究竟出何事?”
“是官家……是吾看官家……那个不太好……”
为什要求匆匆结束经筵,皇后看起来难以启齿。被王安石冷着脸问,就结结巴巴起来。
“平章。”韩冈插进来,让皇后如释重负。
做什?
他知道王安石想试探什。
立太子,尊赵顼为太上皇。
“太子已立,储位即定。又有皇后照看内外,何须再此举?何况凌迫君父,太子岂能安?等儒臣,总不能教太子不孝!”
韩冈才不会这提议。
王安石回头瞪眼,韩冈轻叹着摇摇头:“太子还在这里呢……存分体面吧。”
王安石看着御榻上,吃力为赵顼整理被褥赵佣,心中软,不再问。
韩冈能猜到理由,他也能想得到。有些事是无可奈何,赵顼那是生病原因,是应该体谅。皇后为保全皇帝尊严,也做得没有错。
“殿下,天子现在虽然苏醒,可这几日京中人心仍免不有所浮动,还是由两府轮流宿卫宫中为是。”韩冈向皇后提议,“臣与平章在宫中为何久留,也得通知两府。”
“枢密说得是。”向皇后忙点头,“吾这就召宰辅们进宫来。”
能逼皇帝退位臣子,在谁看来都是极端危险存在。下个皇帝上来之后,怎可能还会信用于他?肯定是当眼中钉来看。
韩琦为什六十出头就给请出朝堂,再也没能回来?他确反对变法,可早在开始变法之前,韩琦就已经出外。因为他是权臣,而且是在神宗准备即位,英宗却回光返照时候说,就算英宗康复,也只能为太上皇权臣。
如果当真亲手主导帝位传承,就算还能安享富贵,但辈子都别想再入两府。
等片刻,赵顼周围人群依然不散,韩冈在外提声,“殿下,先让陛下歇歇吧。这时候,要多养养神。”
韩冈话,让殿中人如奉纶音。刚刚熬好汤药,忙不迭地给赵顼灌下去。由于曼陀罗药效不显,现如今太医局中,安神汤药里面都是加罂粟粟——就是鸦片,后个粟作蒴果解——这味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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