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卞冷笑声:“看来枢密觉得不需要读书?”
“皋、夔、稷、契之时又有何书可读?”韩冈看对面王安石眼。
王安石脸色黑三分,韩冈是戳他软肋。
当年王安石初入政事堂,与同列宰辅争论变法,曾“公辈坐不读书耳”,当时同为参政赵抃反驳道:“君言失矣,皋、夔、稷、契之时,有何书可读”。堵得王安石时没话说——尧舜和他们臣子所在时代,当然是不会有儒门经典,也就三坟、五典、八索、九丘而已。
不过韩冈紧接着又对蔡卞道,“圣人之所以为圣,就是因为圣人留下《诗》、《书》、《礼》、《易》、《春秋》,使后人有书可读,贯通之后可明道理。自此世人有通衢大道可走,不必辛辛苦苦从头自悟。只是当有经典之后,却让世人少应用。读书人性情、智识、阅历迥然有异。对经典理解也各不相同,这就是传注多歧缘故。若想明辨其对错是非,就只能再以实验之。‘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不能惑于传注,惟诚于实。”
两句孟子话,也正是韩冈拿来做幌子依仗。
“民胞物与,何如墨翟之言,不知父母所亲何在?”说话是排在后面陆佃,也是王安石弟子,同在馆阁中,韩冈方才没有注意到他。
张载爱必兼爱被说成是墨家,已经不是第次。但每次反驳起来都很费口舌,“大君,宗子也,大臣,家相也;‘长其长;幼其幼’。由近而远。有亲疏之别,上下之序,礼也。墨家兼爱,视父母路人如,悖于常性,非礼也。”
“‘乾称父,坤称母。大君者,吾父母宗子’,枢密亦天子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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