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气学宗旨。
王安石沉沉叹,他意孤行坚持新学,真是对吗?
“大人,怎?”
王旁亲自端解暑饮子过来,却见王安石对着书桌叹气。
王安石将单薄纸页递给儿子,有着淡淡失落:“无字提及义利,却没人比他说得更通透。”
钱即是信。
义利之辩,至此可以休矣。
证据都来自于身边随处可见场景,让人看就不由地信服。
在场诸多人等,看韩冈文章,无不信服。
剩下只是做和不做,以及韩冈想要他们怎做。
所以他们需要冯从义。
……
韩冈没有句反对铸币,却明白地要求朝廷保证新币信用。
人无信而不立,国无信而难存。
朝廷几次铸大钱,看似有赚,其实亏掉是国家信用,长此以往,信用耗尽,国何以存?
打仗之前都要发道檄文,这叫名正言顺。韩冈这回也是名正言顺吧。至少在朝廷之外,所有人都会认为将韩冈阻拦于外是个巨大错误——若有韩冈在朝,朝廷怎会做出这样蠢事?
与其空耗唇舌,不如穷究其理。
“《钱源》。”
王安石对着面前字纸皱着眉头。
平章军国重事,人之下而已,天底下想要奉承他不知凡几。从快报报社得到信报,拿到韩冈想要刊载文章,比任何人都要早。
按照韩冈过去命名习惯,也许应该改成《货泉追源》才是,那样已经很直白,而现在题目更直白。
轻轻将纸页折起,王安石重重地靠在椅背上,神色前所未有沉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