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相信。”蔡京肚子咕哝
句，很无奈地看着刑恕：“做中人好说，这事大事化小最好。但怎
就能吵起来
？”
“是啊，怎就能吵起来呢？”刑恕再次长叹息，“这下是如韩枢副
心意。”
蔡京眨眨眼，没去附和。
韩冈临走前将程颢弟子荐去国子监，让皇后亲下诏。程门师徒不便拂逆皇后，都答应下来。只是他们实在与其他新学门人合不来，才几天工夫，从经辩变成争吵。尤其是今天，闹得最厉害，午中会食时大吵架，几名程门弟子舌辩群儒，好生得。
但蔡卞这些个在国子监中教授弟子新党，自是不会将胳膊肘向外拐，更不会乐见。若是给报上去，让程颢几个弟子被国子监赶出来，辈子都能给耽搁。
这日，刑恕自国子监出来，便向城西走。出内城，小半个时辰后，来到处不大院落前。
遣伴当上前叫门，司阍却说主人不在家。刑恕皱着眉，想着该到哪里去找人，身后就听着声唤：“刑和叔？”
刑恕闻声回头，英俊倜傥蔡京正从巷口过来。
“元长兄，还以为你在家呢。”刑恕大喜上前，笑意盈盈地行礼：“幸好会来得巧，差点可就要空跑回。”
刑恕长袖善舞，到处都有朋友。蔡京跟刑恕也有些来往，只是交情也谈不上太深厚。今日见刑恕如此殷勤，就知道绝无好事。不过蔡京为人圆滑，不会随便得罪人，请刑恕进门落座，上茶寒暄之后，方问道：“和叔此来可是有何指教？”
刑恕早就知道会有这天，对那几个同门实在不想搭理，却也不得不来做个样子，“前些日子，嵩阳书院中就有群糊涂鬼想着叩阙上书，尚幸给大程小程两位先生拦下来，没翻出大浪，只有点余波。不过在下也听说，这件事都给传到宫里面去。若是今天事再闹到皇后那里，事情可就难化解。”
“
是不看好你那位老师，别看韩玉昆现在不在京城，等他回来后，照样能翻过来。偏偏还带些不稳重弟子来京城，”蔡京摇头，“张
“唉。”刑恕苦笑着声叹，“元长勿见怪，刑恕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是特来求情。”
蔡京略思忖，便大致有底：“和叔是为国子监事？”
“元长你都听说？”刑恕似是有些吃惊模样，随即又是恍然，叹道：“不愧是御史台。”
“和叔是想找元度吧？”蔡京道，“可惜舍弟已去平章府上。”
“令七弟可不好说话。”刑恕唉声叹气，“刑恕是打算先请元长做个中人，方好向元度求个情面。想不到，元长你在御史台都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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