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还是报上去吧,去那个村子看看究竟,好歹也能放心点。”
“要是报上去,贺知州肯定会说,‘那你们俩就去查看下,探明之后速速回来禀报’。”高壮军校提着嗓子,学着知州说话声音,惟妙惟肖,接着脸板:“你去还是去?!”
“……那还是算吧。”瘦军校叹声,又摇摇头,“反正其他几面城墙都能出人,也没必要先出头。”
两人可都不愿去送死。以忻州城中军力,若是出城碰上辽军,那是必死无疑。若是换做个有人望知州,为他拼拼命倒也没什。可现在知州?还是为家小守住城才是正经!
且不说出城,就是这些天来,辽军在城外来来往往地劫掠乡中,都把忻州上下吓得够呛。辽人是不擅攻城,可秀荣县已经六十多年没修过城,被雨水淋坏墙体就有好几处。
城外终于平静下来,但忻州城中依然紧绷着。
几天来绕着城东冲西突辽兵突然间消失不见,在城头上枕戈待旦半月之久守军们,自然是头雾水。辽军就消失在人们眼中。
名披挂着全身浸铜铁甲军校趴在忻州城头雉堞上,向城外张望着,在他身旁,套着同样式样甲胄军校,则抬头看着悬浮在二十丈空中飞船。
如果是熟悉军中武备人来看,只从甲胄式样和纹路上,就看得出两人都是指挥使级军官。他们正好分派在城西守卫城门和城墙。
人身高六尺有半,肩宽体阔,虬髯横生,极是威武雄壮。有他对比,旁边个也有六尺身高军官,却是点也不显出众。而且矮点军官肩膀又窄点,相形之下,便是更显得精瘦。
忻州州治所在秀荣县,虽然正当要道,可惜是北有代州、南有太原,绝大多数军事资源都被两个战略要地给吞吃掉,正当中秀荣县城——也就是忻州城——只有残羹剩饭。
而想要靠本地财税整修城防和军事,库中
消瘦军校从飞船上收回视线,半天过去,飞船上都没传下消息来,看起来辽人真是不再附近。他皱着脸、皱着眉,问道:“要不要出城看看?”
“直娘贼,出他娘城呢!”高个子军校粗大手指,指着城外近处村庄,“没看到那边村子里烟。忻州城外活人除辽狗还会有谁?”
“可要这真是辽狗陷阱,那他们为什还能让烟冒起来?”
“谁知道辽狗怎想?撞上个蠢货也说不定。”
瘦军校摇摇头,这就是强辩。不论在大宋还是在辽国,没哪个将领会蠢到边埋伏,边还生火做饭。就是有蠢货,可下面终究还是有精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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