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恕摇头:“气学蒙书课程太多,须知贪多嚼不烂。蒙学是扎稳根基,当从字句着手。现在囫囵吞枣地塞进去那多,既非圣人之言,也非圣人之学。日后想要学以致用,却是难。”
蔡京笑着:“总比江西只学《邓思贤》要强。”
刑恕笑点头:“说得也是。”
为什江西
明诚病殁,苏昞接掌横渠书院,可是喊出‘功成便是有德,事济方是有理’;韩玉昆也说道理要‘以事验,以实证’。相比起气学来,二程之学,未免太重口舌而少实证。”
“韩枢副自出机杼,常人所难及,但他意欲让学生从自然中自寻大道,却是强人所难。大道渺茫难寻,还是得贤者传道来得方便……何况韩枢副还不知要到什时候才能回得来。辽人可是都在南下攻打忻州,还不知能坚持几日。”
“再这样下去,不等他回来令师就在京城里待不住……”
俗谚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可不论是王安石,还是程颢,在学术界地位上,都是绝对虎狼。韩冈这只猛虎离山,留下空间自然免不会给抢走,当他回来后,不定能将丢掉地盘给抢回来。所以韩冈临走之前,才荐程门弟子入国子监,就想挑动两家相争。人人都能看得清事实,却还是让他如愿以偿。这是韩冈*猾,还是某些人太愚蠢?
蔡京理解不所谓对大道宁折不弯坚持,更没有兴趣去理解,他对刑恕道:“好,这事也不是你能掺和,至于今天和叔你事,等舍弟从平章府上回来,会跟他说。和叔你也可以放心,好歹他们是韩玉昆荐入国子监,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刑恕起身谢过蔡京,再坐下来时,眉宇间沉重看着就少许多。蔡京耳目灵通,人又精明,对刑恕为人和行事有所解,暗赞他演技倒是好。
解决心中事,刑恕笑问道:“元度今日去平章府上,可是为给太子开蒙事?”
皇太子前日出阁读书,王安石和程颢都开始他们课程,不过教授已有根基弟子和给童子开蒙完全是两回事。虽然两边都是做准备,可王安石和程颢教授课程,对皇太子来说依然是艰深点。这在京城里面,也成最新笑话,据说皇后那边很是不高兴。
“蒙学有蒙学教法。平章虽说是博通六经、深明义理,但教五六岁孩童读书,可不是那容易。”
“要说难,哪个不难?难道大程和韩玉昆曾给孩童上过课?只是没转过来而已,过几日就好。韩玉昆也没做过塾师,还不是亲自编写蒙书,听说关中蒙学中,有《乡礼》、《三字经》、《算术》、《自然》,大半是他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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