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也在轻轻点头,这可是标准开辟敌后战场。
若能做到,也可稍稍缓解现在压力。韩冈不指望他们能做到后世那般能包围起城市汪洋大海,但只要能牵制辽人部分注意力,韩冈已经很满意。何况他在正面,自问再差也会比后世要强,不会让士卒白白流血,浪费宝贵民力。多分份力走,韩冈这边就能多轻松分。
而且逃入山中将士终究只是少部分,真正大头,还是那些已经投降辽人军队。
代州知州降贼,下面官兵有领头,投降自不在少数。不是魏泽人望多高,而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最后就算官军打回来,总有魏泽在前面第个被砍头。总之对大多数士兵来说,还以保住性命为重。
只是其中首鼠两端肯定是占绝大多数。这跟当年广锐军叛乱不同。那时广锐军都虞候吴逵是在下狱后,被部众救出来。三千多广锐军卒都受到不公正待遇,心中怀着股对朝廷怨愤之气,心跟吴逵走到黑。而在现如今代州,有几个愿跟着辽人。韩冈代表朝廷松松口,转眼就能倒戈击。
韩冈思绪沉沉,而秦玑正战战兢兢。
方才他在外面争马,其实也是这秦玑近来受尽白眼,今天撞上,以为驿站驿丞没把他放在眼里,睁着眼睛说瞎话,所以仗着金牌急脚身份下就爆发出来。
换做是普通点*员,撞上有金牌护身急脚,就算再不痛快,也得让他让。不过今天运气不好,撞上是重返河东韩冈,而且已经升到副枢密使。
给韩冈留下个恶劣印象还好说,秦玑看他模样,应该不会有多少闲心来责罚自己。但方才是得罪韩冈身边人,不说日后没进步机会,转眼就会有大麻烦。
要怎补救?该怎补救?
“而且还有为魏贼所诱,投降辽人将士。”秦玑也在说着那些叛军,“他们并不是真心降贼,只是
秦玑这辈子脑筋都没转得这般快过。
韩冈紧抿着嘴,苦思着要怎弥补失去忻州屏障后艰难局面,黄裳等人都不敢打断他思路。但秦玑却突然开口:“枢副可是担心太原安危?小人倒是有个办法。”
韩冈抬起眼,略带疑惑:“你说。”
“代州地多山。在辽贼打进来后,有不少忠义将士和乡民见局面已难挽回,便纷纷避入山中,苦盼着官军能打回来。只要枢副遣人传话,联络上他们,此辈必然俯首听命。只要他们在山里能打起旗号,辽人就不敢冒着腹背受敌危险。等到两军对垒,他们甚至可以从辽贼背后杀出来。”
秦玑说得头头是道,黄裳闻言两眼亮,转头看韩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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