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划界之约墨迹未干,贵国便兴兵夺疆土。学士是觉得大辽刀剑不利吗?!”
韩冈任务是为辽国使团饯行做准备,并代皇后尽尽礼节。几句话问题,很快就说完正事,萧禧照旧例请韩冈坐下来喝杯茶,但话不投机,只三两句话便吵起来。
“宋辽兄弟之邦,变成现在情况,实在很令人遗憾。只是如今局面,在辽不在宋。若不是贵国
天下顶尖大商号,但终究还是底蕴不足,可若是这回能在与辽人贸易中插上脚,必然能富贵绵延几十年,等也能得个安稳,荫庇子孙。”
在顺丰行中,同样也是讲究着资历、经验。何矩在京城做事,看起来地位不低,可说实在,其地位还是比不上在襄州、交州、河西那边开疆辟土同僚——只看每年红利就知道。何矩很清楚,他这个位子看似长袖善舞,可真要细细分析起来,不过是个大管家。
顺丰行在京城连店铺都没有,只有两个仓库,在京城内产业,给棉行和雍秦商会租去,而且还只是参股而已。没有店铺要照应,大笔买卖是冯从义亲自来谈,何矩本身没多少正事可做。
京城分号仅仅是对外窗口,顺丰行真正核心,全都在关西。而何矩平日里拉起那些关系,虽说贵为天家戚里,也照样要给他个面子,可那也是因为韩冈和冯从义手组建雍秦商会做后盾,所以才能无往而不利。
何矩很清醒地认识到这点——这其实也是他能在京城久居原因——所以从来不敢自高自大,更不敢仗着天高皇帝远而肆意妄为。树大有枯枝,顺丰行自创立伊始便急速扩张,直至今日也没停下脚步,不是没出过这样人,但基本上没人能逃得掉事后追究,而且顺丰行贸易模式也让内贼也很难得手。
顺丰行中升到顶也不可能顶替冯东主。正经是设法博个官身,为行中多立下点功劳,日后能多分几成股红,可以将儿孙培养出来。若是家里随便哪个小子能附上韩学士骥尾,在学问上有些成就,他老何家也能脱商籍,做个能昂首挺胸官人。
“掌事说这些俺也不懂,不过学士前些日子好像是说过和气生财话。但再和气也不是委曲求全,此事是辽国起头,就该先由辽国那边来处置。”董玉咂着嘴,“也不知学士打算怎让辽国做事,这可不容易。”
何矩看董玉两眼,却没细问这话来路,“学士高瞻远瞩自然不是等能想得透。还是听吩咐吧……”
在心中多叹声,何矩又开始巡视着库房内外来。接下来究竟会变成什样局面,就要看他东家怎跟辽人交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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