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玻璃渣子就不方便这
用
。瓷窑边
废品堆积成山，能大批量地发卖。可玻璃工坊旁边，就很少能见到废品堆，不比瓷器，玻璃回炉再造跟钢铁
样简单。两箩筐透明碎片怎也拼不起幅壁画。
“还是弄点水泥，镶到墙头上防贼吧。”
也不知谁起得头，在墙壁镶嵌画上派不上用场小瓷片，如今都样不浪费。只是这等精打细算做法，跟贯豪奢汴梁风气差得很远。
抬手将碎玻璃片丢进墙角竹篾篓子里，何矩叹声，“其实只要资政点头，这回
也跟着去趟辽国。”
在董玉面前，何矩不掩饰自己想法。董玉在顺丰行中身份，就跟走马承受般，有话是可以递到上面。
”何矩随口又问道。
“向刺史府上倒是没消息传出来。不过小刚才过来时候，倒是从富顺坊李衙内伴当戚五那里听说向刺史家里已经把行装整理好，只是没去确认，不知真假。”董玉说完，想想又补充句，“不过李衙内是向刺史表外甥，好像经常登门去向刺史府上。”
若是向皇后升太后，她叔伯兄弟封个团练使不成问题。高太后祖父、父亲都追赠王爵。不过皇帝还在，这回准备以领队去辽国向皇后堂兄，现在为不弱声势方才升做刺史。
何矩听，心中动，“又是个不怕死。想不到会出在皇后家。”
“纵然打得你死活，但最后还不是照样要歇下来和谈？辽国灭不大宋，大宋如今也奈何不辽国。何况事成之后，样是军功。当年不是有个做枢密相公曹太尉吗？”董玉叹息声中不掩欣羡，只是他自知这辈子就别指望挣军功好事。
“行里最早能在陇西站稳脚，是靠跟吐蕃人贸易，如今发卖到京城商货，来自吐蕃人产业依旧占不小分量。但吐蕃才多少人，地盘才多大？顺丰行虽说已经能算是
“不要再出个舅公太尉就好。”何矩同样声叹，却是因为不同缘由。
走到墙边，何矩忽然弯下腰，捡起片闪闪发亮晶体，却是块没有清理干净玻璃碎片。
董玉抬眼看下，笑道：“再找几片就可以拿去嵌幅画出来。”
“不过两箩筐而已，比得上那些瓷窑吗？”何矩摇头道。盛放玻璃器皿碎片箩筐就在墙角，可以看得出来，损毁并不算多。
自从韩冈利用在旧宅照壁后拼出幅山水画后，天下瓷窑中产生废品，现如今都有去处。如今京城内外，尤其是各色商号临街铺面，外墙上多有用碎瓷片拼成图案，是为广告。青砖黑瓦白墙外样，现在已经不时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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