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辽国牵扯进来，任何
桩事都不是区区个边臣就能承担得
声音由小渐大，下就传到近前。
王师克复兴庆府！
黄裳霍然而起，与同样蹦起来堂兄相顾无言。
当真将兴灵给攻下来？！
……
里还能不翻天？”
“司马光还敢说？”
“他又怎
不敢说？太子太师啊。”黄裳摇摇头，“这回就是韩学士都在说想不到。种谔好赌谁都知道，但赌得这大，还给他赌赢，这还是头次。”
“谁也想不到党项人也打回兴灵。前些日子，还以为他们会跟着辽人起南下。吕枢密用得好计策！”黄庸叹声，却突然神色肃，凑近压低声：“愚兄也听说这是种谔计策，吕惠卿只是适逢其会。哪个是真？”
“还真说不准。”黄裳摇摇头，又道：“但依小弟从学士那里听到说法，好像都不是。是青铜峡党项人自行其是。”
“终于来？”章惇放下笔，长身而起，油然叹着，“想不到真给种谔做到。”
“辽人在兴灵主力都败，兴庆府又如何能守得住？”薛向虽是如此说，但心中同样感慨万千。哪里能想到种谔竟然能全两年前未尽之功。
从种谔出兵，到吕惠卿为种谔作为背书，枢密院这边直都是抱着看戏态度。凡事终归是陕西宣抚司来承担，功罪与否，都轮不到他们操心。远不说，就在十天前，只知道种谔北上枢密院中，也没人认为种谔能攻下兴庆府，夺取兴灵——尽管这时候种谔已经坐在兴庆府城头上，看着城中风生火起。
事前事后，没有人能想到种谔仅仅凭借手上两三千骑兵就达成这个近乎不可思议成就。皇帝皇后没想到，宰相参政们没想到，枢密使们同样也没想到。就是号称最知西事韩冈，他之前也没说过这回能收复兴灵，反倒是对青铜峡党项人关心很多。
夺占兴灵，可以说是功劳，但更多还是负担。这只是引燃草原点火星，接下来究竟是燎原火海，还是就此熄灭，谁也说不清楚。
这件事黄裳他听韩冈提起过，并不是如京中传言所说，是种谔或吕惠卿计策。根本是党项人死里求活挣扎而已。不敢攻打鸣沙城，却趁辽军攻溥乐，偷袭兵力空虚兴灵。甚至在这之前，为迷惑辽人，还故意放出要背宋投辽消息，瞒过所有人，两府之中都是始料不及。
“还真是天欲兴宋啊！”黄庸拖长声调。
“等攻下兴庆府再说吧。”
“也就这两天事吧？”
黄庸正说着。远远，街巷上突然起骚动，黄裳黄庸放下酒杯屏息静听，是来自城中心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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