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辽军大举南犯,洛阳旧党第件事绝不会是同舟共济,而是借其声势将新党组成两府都赶下台。
只要在台上,就必须为所有事负责。内
原因无他,只有四个字——党同伐异。
如果没有旧党掺和,两府之中,台上台下都少不给吕惠卿下眼药。可现在洛阳奏疏到,那就必须要保吕惠卿。
就像当年王安石明知道市易法弄出大乱子,却不得不硬保吕嘉问和市易法。长河溃堤,坏于蚁穴,如果认同旧党对吕惠卿弹劾,接下来两府之中大半宰执都要股脑地被牵连进来。
章惇利利索索地回到桌案边:“河北今天有奏表来吗?皇后肯定要问。”
“郭逵有封,真定府也有封。沧州、雄州都有。”
。何况还是兴灵?宣抚使兼枢密使吕惠卿都承担不!这是宋辽百年纷争中,最大次收获。但也是彻底破弃延续近八十年澶渊之盟举动。同意吕惠卿担任宣抚使东西两府,谁也逃不掉这个责任。
从某种程度上说,眼下这个结果都是两府放任造成。种谔独走不假,但吕惠卿既然为种谔收拾手尾,以枢密使兼宣抚使身份将责任担起来,那朝廷这边也要为任命吕惠卿为宣抚使这件事承担责任。
不过这个责任在开始并没有多少人放在心上,毕竟吕惠卿是兼任宣抚使枢密使,般情况下,最多也只是将他罢职而已。但夺占兴灵之后,可就是量变引起质变。
“怎办?”章惇回头问道。
“还能怎办?”薛向笑着反问,却是苦笑居多,“前两天不是已经决定好吗?”
南京道辽军已经有异动,河北这几天,边境上各大军州自然是连番上书报急。在天下四百军州表章中,占三成还多。
“广信军呢?”章惇依稀记得李信也写奏章上来,在桌上翻找着,“遂城可是辽人南下必经之路。”
“好像昨夜就递进去,皇后急着要。”薛向也在收拾着桌面,将来自河北还没处理奏表匆匆翻阅遍,力争在被招入宫中之前,有个大概印象。
“河北决不能出事!”他边翻看,边说着。像是说给章惇听,更像是在警告自己。
“这是自然!”章惇握着份来自保州奏折,笑容冷然,“文宽夫、吕晦叔不正等着看们好戏吗?”
种谔仰头哈哈哈大笑起来,可笑声到最后,也化为唇角边抹无奈。
处置还是褒奖,朝廷处断在两天前就已经决定。
两府之前也曾为此争执两日,但当文彦博弹劾送抵通进银台司之后,立刻在刻钟之内达成共识。
赏功。
而且是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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