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客可以,小弟也当请客。莫说清风楼,状元楼也成啊!不过元度来不来,小弟可是要好好谢谢他。”强渊明嘻嘻笑道,“当然,还要巴结下元长你这位台端,小弟俸禄微薄,可要少罚几个大钱。”
“这台端做得殊无味。”蔡京却不开玩笑,苦笑起来:“昨天你没看到,李邦直来便给人下马威,还不知日后怎说呢?”
“且不看,元长你在王相公和韩三资政那边都能说得上话,何惧他李清臣?韩魏王侄女婿,要不是天子钦点,哪里能坐得上台长之位?”
蔡京笑笑,摇头不言。只是他私心里还是在叹息自己资历,否则这回就该是侍御史知杂事。若是能做到御史中丞副手,过两年去知谏院,再过几年升御史中丞,都是有先例在。
可惜他现在只是别称台端侍御史,主掌台院。虽然是乌台三院台院、殿院、察院中最高位台院,终究还是比不上御史中丞副手,有条巨大鸿沟,需要三五年时间去跨越鸿沟。如今次般连跳两级运气,很难再有第二回。
凌晨时弥漫在城中寒雾,被腾起在半空中太阳驱散大半,可阳光照上身时,暖意还是没有感受到多少。
已经是腊月初,天寒地冻,比半个月前更冷三分。晴空万里日子,河中冰层却又更厚三分。城内许多水井都冻住,提不出水来。只有少许用蜀中凿井法凿出深井,靠着地下深处地气尚暖,还有净水提供。
街边卖洗脸水摊子上,名小贩正吆喝着,身周热气蒸腾,水雾弥漫。生意倒是很好。五六个妇人、小子正提着桶在摊前排队。冬天时候,洗脸水生意总是最好。市井中许多人家懒得升灶化冰,干脆买水洗脸,然后出外吃早饭。
今天早上,新任侍御史租官宅里水井同样被冻上,出来时赶得急,也是不得不向外面买洗脸水来洗脸。
在福建时,甚至是开封以外其他地方,都不会有人能想到洗脸水也能拿出来卖,只有民风习逸成惰京城,才能看到这样行当。
监察御史人选,照例是
“元长!”
来自身后呼唤让蔡京从街边摊贩上收回目光,回头看时,名身着青袍*员正骑着马过来,向自己招着手,惹得周围市民纷纷看过来。
蔡京冷起脸,待那人勒住马,便冲他喝道:“强渊明,喧哗市井,惊扰百姓,今日你犯在手上,等着被参劾吧。少不你罚铜治罪!”
强渊明被吓得不轻,连连拱手,“小知罪,甘愿受罚。只是敢问,天俸禄有找吗?”
“哪有那便宜事?!”蔡京板着脸呵斥着:“好歹清风楼张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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