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旧日曾纸落下四宰执,那时倒是特例,今天则同样是特例。
曾布上来,但两府中似乎人选还是不足。韩冈和苏颂又猜测起剩下可能,最多也只有两个空位。
章惇转入东府升任参政可能给他们共同否定,这不是受到韩冈牵累,而是在曾布任参政后,东府中不需要再多名新党。
“籓邸呢?”苏颂问着,“曾在开封府做过那位。”
“是说孙曼叔?”韩冈立刻道。孙曼叔就是孙永,韩冈在开封任职时老上司,去河东时前任,韩冈与他颇有些交情,可他并不是个好人选,“孙曼叔更近于旧党,上去就会被弄下来。蔡确、吕惠卿容不下他。”
曾布可是被王安石恨之入骨,与吕惠卿都是死对头。但这个曾布,毕竟也是新党干将,旦他上台,样会坚持新法,只是跟王安石、吕惠卿肯定合不来。
控制得好话,异论相搅同样可以成立。
赵顼虽然病重,但帝王心术还是用得这溜。得到结果远远出乎韩冈预料,“家岳这回可是要跳脚。”
“当真这般恨曾子宣?”苏颂有些惊讶。
“恨之入骨。”韩冈很肯定。自曾布叛离新党,他从王安石口中听到曾布曾子宣这个名字,加起来也不到十次。
开始书写诏书时,孙洙手有些颤,这个参知政事人选是谁也没有想到。
旦在宣德门外张榜公布,不知会惊到多少人。
时隔七八年,沉浮于南方诸州。
想不到天子竟然还能记得他。
曾布曾子宣。
“愚兄说是孙和父。”苏颂更正道。
“孙固?”同在籓邸,孙固确也做过开封知府,不过韩冈仍摇头,“他脾性可是跟他名讳样硬啊!”
元
苏颂沉默片刻,嘿然叹:“这就是大拜除!”
韩冈点头附和:“确是大拜除!”
不约而同,韩冈和苏颂都是将重音落在“大”字上。
只要在朝堂上有三分经验,看招入三名翰林学士草诏,就知道是什样情况。但更迭两府人事,是桩极为精细手术。绝对不会如今天这般剧烈。即便因为国政需要,通常也要年半载时间。
王安石主掌变法,政事堂中生老病死苦,分王安石太多精力。赵顼欲加以改变。可除王安石和曾公亮以外三位,也是用年时间才逐步更换完毕,换成对新法掣肘不多批新人。
……
“竟然是曾布!”
“曾布为参知政事?!”
韩冈猛然坐直身子!与苏颂对望眼神中满是讶色。
已经不是“新党大兴”问题,天子这明摆着是等不及形势自然而然地发展,而是光明正大要逼新党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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