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吕公著轻呼口气。原本只有六分成算,现在可就有八成。
剩下两成,那则是要看运气!希望司马十二将
书页哗哗地翻动着,以韵书为媒介,问答,赵顼和皇后对谈,比开始时快不知多少倍。
去声二十六宥——奏。
“奏?”向皇后眼前亮:“官家!可是奏对?要招谁入宫来?!”
她连声问,很是急促。
吕公著在后垂下眼皮,若不是在寝殿中天子身前不能放肆话,他可就是要哈哈大笑起来。
下否,两下是。
赵顼表达心意方法,已是朝野尽知。
至于三下或以上,如果不是眼睛不舒服而正常眨眼,就是天子想要用韵书传达信息。
现在当然不会是前者。
坐在床沿向皇后脸色难看地拿起韵书。她不知道她丈夫到底在想些什,虽然可以确定,绝不会是伤害自己和六哥,但他做出选择,总是让人不痛快件事。
以眼下局面,怎想以奏开头词汇,都不会是奏对吧?
皇后分明是支持不住,想从外面找援军。
皇后敌视让吕公著备生感慨,未来或许有些麻烦。不过再想起宰相身份,他就放心下来。垂帘听政太后,也不可能下手处置宰相家门。若是她这做,新党那帮人,包括王安石、韩冈,拼命都会将乱命给顶回去。
而且可想而知,就天子而言,他绝不愿意看到皇后太过偏袒臣下某个人或某个派别。
垂帘皇后不能执中而立危险实在太大。直接卷入臣子交锋中,而不能置身事外,那当朝堂风浪起,也会被连带着拖进水里。
无论是之前王珪,还是现在可能吕公著,都让向皇后憎厌到极点。
而且还没用——要保王珪,成众矢之。新党不喜欢他,旧党不喜欢他,御史也同样不喜欢他。
若不是司马光做得太过分,修书修得老糊涂,有心疾,硬是要杀王珪,惹起其他朝臣同仇敌忾,今天也不至于为个王珪,将半个御史台给赶出京去!
现在吕公著摆明想做宰相——他都做到枢密使,看到相位空悬,肯定是想往上走步,至于辞章什,向皇后再没有经验,也知道外面听起来冠冕堂皇话根本不能做数。可眼下,她丈夫会不会受到这位枢密使兼太子太保蛊惑,向皇后还真没有把握。
吕公著则站起身,辞章依然拿在手中,很自然地移两步,走到天子御榻不远处,能更加清楚地看见赵顼眼皮动作。对于名已经年过花甲老臣来说,能看清五尺外天子脸上细微变化,这是吕公著如今始终夹在鼻梁上副水晶眼镜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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