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皇后口才哪里能跟老辣圆熟吕公著相提并论,登时就被堵住。优待司马光决定,还是刚刚在崇政殿上做出来。
吕公著也不继续与向皇后辩驳,他看着沉静地躺着赵顼,“韩冈名重当世,王安石威望尤高。章惇蔡确为其爪牙,韩缜、薛向唯唯诺诺,若翁婿二人同在z.府,日后谁人可制?”吕公著跪下来,再拜叩首,“陛下,非臣疑韩冈和王安石。但两人身处嫌疑之地,只为两人着想,也得让他们避嫌才是!就算或有顾虑,也得剪其羽翼,以防不测。”
司马光虽然失败,但对吕公著来说,切才刚刚开始。
因人成事,这样想法,他从来没有过。
低头整理着丈夫被褥,向皇后藉机稍稍冷静下来。抬起头来,她猝然质问着吕公著:“韩冈如今只为不掌诰内翰,王相公更是五日方才朝,不及远甚。枢密是不是看到王珪去职,想争争宰相位子?!”
这不正印证吕公著话?
“陛下。”吕公著语气沉沉,“臣非是论韩冈之品性。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现在是看不清。”
向皇后下气白脸,白居易这首诗实在太有名,指着吕公著手都在颤:“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这两句,枢密何不明说?!”
“臣只为皇宋基业,非是为己之私攻劾王、韩翁婿。”
“好个非为己之私,”向皇后气得笑起来,“冬至夜吾母子性命几乎不保时候,不知吕枢密在哪里?!”
“殿下此言,是在疑臣。”吕公著面不改色,向皇后举动在他眼里实在幼稚得可笑。他掏下袖袋,抽出份奏章来。吕公著双手托着奏章举过头,朗声对赵顼道:“臣之辞表便在这里。臣非恋权,旧年臣于王安石亦有举荐之德,若能如韩绛、陈升之般附和变法,宰相之位何足论?今日之言,非为权柄,乃是臣为皇宋基业片赤心!”
……
城南驿,司马光所居住小院紧闭门扉打开,司马康将刑恕送出来。
虽然是送客,但司马康脸色
“殿下看重韩冈,或有其因由。”吕公著毫不动摇,皇后否定他不在意,关键还是在赵顼身上,皇后越是偏袒韩冈,皇帝就会越担心:“但韩冈未及而立便名声广布,世人视之若神。今日殿上论司马光有心疾,又有几人不信?殿下当也是信吧?”
向皇后立刻道:“司马光强要杀王珪,岂非心疾?”
“那众御史呢,他们不也样要杀王珪?”吕公著反问。
“他们受蛊惑而已。”
吕公著神色肃:“受人蛊惑,已是罢官去职,那蛊惑人心之辈,如何不论之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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