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实先生,别不论。天子在垂危之时,依然记得要将太子太师之位赠与先生,可见对先生看重。至于之后变成现在这个局
那人上前步,在司马光面前拜倒:“刑恕拜见君实先生。”
刑恕是司马光门人,但也在吕公著门下行走,同时还是二程弟子。这两年,因为吕公著直都担任枢密使,所以刑恕直留在京城中任职。
“和叔远来辛苦。”司马光看着刑恕,就微微笑起来。
英姿焕发刑恕,是旧党新生代中坚力量,司马光从不掩对他欣赏。
虽说刑恕好结交,在旧党中友人遍地,在中间看风色那派中同样朋友多多,甚至在新党脉那边也有能说得上话朋友。但司马光和吕公著都不觉得有什大不,在他们看来,刑恕这是为人阔达,有着不拘小节脾性,只要能守住底限,也是无伤大雅。
独乐园中,司马光坐在桌边。
桌上放着已经整理好行装。车马也在外面准备妥当,只要司马光说声,立刻就能出发。
但昨晚才接下两份诏书司马光现在却犹豫。因为从昨夜到现在,自文彦博、富弼,甚至王拱辰、楚建中干元老那里,他陆陆续续地收到十几条有关东京城最新消息。
尽管还不知道更进步情报,但皇后垂帘是确定,王安石成为平章军国重事也是确定。这样情况下,司马光自问再去京城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上京再受王安石羞辱吗?若是变成那般情况,司马光宁可去死。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甚为欣赏刑恕缘故。换做是其他人,司马光和吕公著怕是立刻就翻脸。
刑恕风尘仆仆,脸上有些花,这是刚在外面擦脸却没有擦干净缘故。
“京城中事想必君实先生已经知道。”刑恕坐下来就说话,“天子郊祀后,在宫宴上突然中风,实在是让人有措手不及之感。尤其是皇后垂帘事,更是让人意想不到。枢密命学生告假来西京,就是来跟君实先生计议下,还让学生去问问富郑公和文潞公意见。”
说完后,刑恕就端起司马康亲自送来茶水,几口就喝精光,喝完后,立刻又要杯。这番举动看着失礼,但司马光对此却没有半点不快。
司马光神色沉重,问着刑恕“晦叔是什意思?”
虽说已经接诏,但迟几天出发,路上推说生病,就此回洛阳也没有什关碍。
只是,这可是十年来第次离开洛阳机会!
司马光看着行装,时间竟无法决断。
“大人,你看谁来。”司马康忽然引着人,进正厅。
看清来人,司马光便心头惊:“和叔,你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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