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碟还算精致酒菜摆上桌,店主和小二便躲到厨房里。金紫重臣登门,就算不认识人,也能认识衣袍服饰,站得近都是祸患,京城店家个比个识趣。
没外人,元随也隔张桌,韩冈和章惇说话也就不那有顾虑。新近朝政不能在外议论,这是最基本原则,但京城以外事,就没有那多忌讳。
进门时正好听见坐在角落里几名吏员装束酒客,议论着司马光到底会不会奉诏。坐下来后,酒菜上,章惇和韩冈话题,也就自然而然地从司马光身上开始。
“太子太师,入京之招,两份诏书登门。前份,司马光多半会接下来。但后份就难说。”章惇笑说着。他对店家端上得来热酒很满意,是点火就着烧刀子,又烫得恰到好处。举起明显是店家珍藏,专供贵客使用雕花银杯,也不待人劝酒,口就干下去。
“多半会来啊……”韩冈低声道,笑容发冷,“秋风起,蟹脚痒。螃蟹在河塘里生活经年,待不住,便要随秋风入江。”
眼睛,身子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太子太师!
入京!
……
司马光到底会不会上京?韩冈和章惇也坐在起议论着。
“玉昆你是不是太小瞧司马君实?”章惇笑着摇摇头,拿起热水中酒壶,给自己倒杯酒。韩冈比喻有些过分。
韩冈没见过司马光,但章惇见过。司马光心术手段,他解得很清楚。仁宗立英宗为皇太子,世间都说是韩琦功劳,但实际上却是司马光推最后把。司马光在定储之事上所说那几句话,比其他重臣连篇累牍奏章都管用。
且在熙宁二年三年时候,王安石因新法在外受韩琦、富弼、文彦博等元老重臣沮坏,在内天子又犹疑不定,不得不以进为退,告病在家,逼天子做个决断。时任翰林
如今天子病重,做臣子不便去酒家饮宴,观赏伎乐。但放衙之后,找地方坐坐,却也不犯忌讳。
天寒地冻,韩冈和章惇也懒得往远点正店里去,直接就近在西十字大街巷子里家清静小脚店中坐下来。
脚店虽然小,却打理得很干净,墙壁当是新近才粉刷过,干干净净,看不到点烟熏火燎痕迹。桌椅上也都看不到什油腻和污渍,让韩冈和章惇进门后就不由地点着头。
而且这家店虽然门面不大,可建议章惇和韩冈来此章家亲信却说这里酒菜不输正店。
不过因为天冷缘故,加之朝堂动荡,来此喝杯热酒,侃侃朝堂上八卦客人倒是很有几个。只是当韩冈和章惇两人带着元随们起进来,却是把正在高谈阔论他们全都给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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