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韩冈
话，王珪闭上眼，腰背无力地靠上交椅。蔡确则是摇头，喃喃地不知在说什
。其他几名官吏，脸上表情变来变去，想不信，却又不知怎去驳韩冈话。
千多片甲骨，还有礼器，韩冈即使要作假也没这个能力，这世上有这个能力不会做此事，会做此事，没有这个能力。
自古而今，伪造先代典籍，全都是以献书形式。卷书、两卷书，多也不过五卷、十卷，哪里可能会有人能拥有这大手笔？下两千片，而且地里面还要埋上更多。那些器物，想要做旧，都不是那容易事，更何况还要瞒过当地百姓。纵然是宰执或是巨室豪门都做不到。
若是地下还有更多证据，那完全可以确认是殷商遗物。《字说》若不能迈过这关，那就是有天子主张，也无济于事。韩冈这棒子砸得实在是太狠，不是部书两部书，是拿
赵顼闭闭眼睛，旋又睁开，“现在编修局中，到底有多少殷人占卜龙骨？”
“之前从药铺中送来样品中发现可疑之处，派去安阳搜集队人，轻易地就从当地村人处买到千余片，包括两件礼器在内，只用五天时间。”苏颂忍不住叹声，“安阳百姓，拿地中龙骨当成是疗伤名药，煅烧成灰后敷在伤口上。多少年来被毁损龙骨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苏颂说这些话，完全是复述韩冈言辞。究竟是真是假，苏颂不能确定。但若是能敦促天子保住殷墟，从中找到儒学脉源流，那这些无伤大雅谎言，他也不介意说上两句……纵然是欺君。
赵顼沉默起来。苏颂静声等着天子回复。
韩冈并没有明说，但苏颂确信，暗中影响药铺，使得送来龙骨是殷人遗物，必然是韩冈无疑。整套戏码当是全都在韩冈掌心里攥着。
要韩冈事先定下策略，自家适逢其会；要就是韩冈运气好到天怒人怨。与韩冈结识久，苏颂只会相信是前者。而且不论是哪种可能，对韩冈目，以及他所想要结果，都不会有什影响。
过好阵，赵顼终于开口，缓缓地又重新确认遍：“有千多片？”
“埋在地下只会更多。”苏颂正色回道，“陛下明察，那可是殷都，卜辞只是部分，祭器礼器当不在少数。”
……
“日前韩冈派人去安阳确认，昨日第二批甲骨已经送到京城，眼下共有千余片之多，还有两件殷人礼器。而埋在地下只会更多。韩冈正准备写札子，禀明天子。将殷墟中甲骨和礼器都发掘出来，整理造册，以明上古文字，卜辞，并殷商礼仪。也就这两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