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年轻英俊将校这时从门外进来,也不多看梁乙逋和仁多瀚眼,凑到种谔耳边,匆匆说两句。
梁乙逋不知道这个年轻将校几句耳语究竟是什,但他知道绝对不是什好消息。
年轻将校退下去,种谔撇着嘴笑起来:“识时务人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叶家人来,是为请降。还有个叫李清也派人来,也是为请降。梁乙逋,你十万大军还剩多少?”
梁乙逋脸色路惨白下去,种谔在他面前直说此事,不论真假,都是不安好心。他咬着牙:“太尉是想挑动军内乱?太尉可别忘,六国征战不休,最后却让强秦得天下去。”
“这话说得好。”种谔拍拍手,“现如今大宋国势昌盛,辽国不思援助西夏,反而出兵并吞,灭亡可谓是指日可待。”
种谔行礼,“上国西征究竟为何事,乙逋不敢相争。乙逋出来时已受命。只要大宋愿援助鄙国对抗契丹,鄙国愿意割让河南之地,以为大宋天子寿。”
从盐州回兴灵,浩浩瀚海,没有粮食是走不过去。而且仓促回军,也很难赢过南侵辽军。必须争取到宋人支持。割让土地也无所谓,再不有所行动,也就没有土地。
种谔眼睛越来越深沉,梁乙逋坦诚让他终于确认西夏面临处境。耶律乙辛当真在背后捅刀子。
对嘛,这才是契丹人该有手段。
“是武夫。不太习惯与人讨价还价。”种谔摇摇头,“而且受命是与你们西夏作战。除此以外,别事都没有兴趣。”
梁乙逋口气堵在胸口,甚至都说不出话来。
种谔转头看着仁多瀚,“仁多瀚,你出来前,仁多零丁跟你说什?”
梁乙逋猛然间瞪大眼睛,仁多瀚也是呆,半天后才干笑,“太尉说得什话……”
“仁多瀚。”种谔落下脸,“你要想清楚,你每句话,都会影响到你仁多家
“种太尉,何必做这等令亲者痛、仇者快事,最后得意只会是辽人。别忘,盐州城还有十万大军!哀兵十万,太尉可能挡得下?!”梁乙逋厉声高喝。
“别说十万,嵬名家和梁家还能确实掌握兵力,这才是实数。”种谔自在地靠上他熊皮交椅,“西夏已经完,只要在这里拖上两天,兴庆府也就成辽国囊中之物!”
梁乙逋脸色变,转头就看仁多瀚眼。
“然后大宋就跟契丹做邻居?!”仁多瀚正正地与种谔对视着,他没有表现出对种谔发言动摇,“有什条件,还请太尉直说吧。”
条件……种谔眯起眼。西夏既然灭亡在即,愿意同舟共济还有几人?何不顺水推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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